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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女赶海发家记 第7节

        “的确是有件事要劳叔帮忙,你傍晚回来帮我把家里那艘破船拖去船匠家修修。”

        魏金花轻笑两声,听到屋里有动静了,她说:“我昨晚上就听你叔说了你发财的事,他遗憾的不得了,后悔的要把拍青了,一个劲说要是陪你一起去永宁码就好了。”

        “魏婶儿,饭呢?我来给你添个菜。”海珠把捆了翅膀的蔫鸡扔在墙角,米粉拿进去放案板上。

        石墙里生活气息郁,虽说味熏人了点,但家里干货足,至少不为口粮发愁。

        一把年纪的人哪会为海珠三两句话就颠覆坚持了大半辈子的观念,齐阿就是看穿了海珠的子,她就是能压那丫一时也不了一辈子,活着的时候还能跟着劝,等她两一伸,可不就天高任鸟飞,可劲闹腾了。

        到了最后还是把齐阿搬了出来,海珠任地说:“我都同意了,反正我是要撑船出海的。”

        “我出门一趟发财了,回来给婶子提只鸡添个菜,婶子收下,别嫌我小气。”海珠说着玩笑话,以两家的交情,正正经经声谢反倒辱了人家两口子的良善。

        海珠了然点,算着又到月底了,她盘算着等三叔回来了让他把二叔抱上船带去码看大夫。就是治不好也能找木匠打一把合适的椅子,最好是能折叠的,晚上当床,白天折起来当椅子,再装四个轱辘,往后齐阿能把人推出门晒晒太阳风。

        “春和堂的大夫都说你二叔治不好了,还浪费银子什么。”有人嘀咕。

        村里的男人只会给船刷个漆补个虫,桅杆、风帆和断裂的船板都要造船匠才能修,河上游有个村就是靠造船为生,修船补船都要拖过去。

        郑海顺气得家都没回,下船了就去找齐阿,暴躁地说:“老婶子,你哪能松口让海珠出海,一个风浪打过来她站都站不稳,一个不慎就丢了命。”

        渔船停在家门外的河里,村里人见了绕着打量两圈,问海珠修船花了多少银子。

        海珠警惕地看着腆着脸的男人,说还有十来两。

        海珠摇,“剩下的银子我还有用的,等我三叔回来我们就带我二叔去镇上看病。”

        说话的人年近三十了,他祖上穷,到他这一辈更穷,两间旧屋也没船,攒不下钱更娶不到媳妇,这样的人在村里不少见。准确来说,家里没渔船的都会沦落到这一步,运气好的被寡妇招进门能落个一儿半女,运气差的就断了子息,死了之后由族人安葬。

        海珠不理会,重复:“反正等我三叔回来我们就去看大夫。”

        “你拿这些过来什么,拿回去,婶子家不缺吃的。”魏金花说着责怪话,眼尾泛出笑,孩子知恩感恩,她也高兴。

        “海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又耽误他一天的功夫,海珠有些麻,她一个人独立惯了,受了旁人的好心里总是有负担。

        郑海顺洗脸的动作一顿,思索片刻说:“我今天不出海了,待会儿吃了饭就过去拖船。”

        “我就知你会过来说这事,兴仔有你这个好兄弟是他的福气,我代他谢你关照三个孩子。”齐阿满心欣,她瞅着波光粼粼的大海长长吁口气,说:“海珠闯了回生死关就变了子,她娘在的时候有多听话现在就有多犟,主意大胆子也大,她想出海就让她试试,撞了南墙吃了苦了她就知自己几斤几两了。婶子就厚着脸再求你费点心看着她,她掉进海里了你捞她一把,往后再不听话你就给她一巴掌。”

        *

        就是健康的人在阴暗闷的屋里躺一两个月也要憋出病,齐二叔一个痪的人再这么躺下去,也熬不了多少日子,比齐阿死得早不是难事。

        ……

        “那你手里还剩不少银子啊。”

        “大侄女,你把银子借我使使,叔去买艘船也好娶个媳妇。”

        隔天一早,海珠起床洗了把脸就拎捆米粉拎只鸡去了郑家,她到的时候魏金花正在饭,其他人还在睡。院子里牵的绳索上挂满了咸鱼,一旁的矮架上放着斗大的竹筛,上面晒着虾干蚝干和鲍鱼干。

床小了,就抱着平过来陪我们睡,白天在那边吃饭。”

        修船耗费了五日,拖去时破破烂烂的,撑回来时规规整整的,烂船板换了新的,炸裂的船箍得严严实实的,风帆换了新的,上面还残留着油墨香。

        而且还受制约,当郑海顺知她要撑船出海捕捞时,他满口的反对之言,海珠绞尽脑汁想了一箩筐的婉转话,路上的风景都没心思欣赏。

        “二十三两,还贵的。”

        郑海顺“哎”了一声应承下了。

        郑海顺出门就听到这话,昨天在海珠面前他装出一副豁达样儿,转眼就被这碎嘴婆揭了伪装,他僵了脸,斥她胡说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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