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

        陆斐然忍不住了一口气。

        这就是适合演员的眼睛，有如此灵动的双目，想必任何情感，都能在其中展。

        只可惜也因为是个演员，永远看不穿她真正的情感。

        不知两个人互相看了多久，陆斐然收回了眼神。

        她依旧沉浸在今天偶遇顾芊仪的打击中，怏怏地想别。

        “梓小姐，我刚刚想说，这段时间以来――”

        再次被打断了。

        “顾芊仪，你认识的吗？”

        陆斐然别过脸，没有回答。

        “她就是你那天说的，你很爱的人吧？”

        陆斐然依然沉默。

        “你今天，没有哭呢。”

        听到这句话，不知戳中了哪里，陆斐然刚才忍了几个小时的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泛起光。

        “啊，你又哭了。我那天看见你看到她的书的反应，就猜她是不是你爱的人。真被我猜对了。今天你看见她，现在果然就哭了。哭得很自然，哭的时候，眼睛也很亮，很美。”

        陆斐然并不觉得自己哭得美，但她是个很聪明的人。听到这里，她明白了今天发生了什么，怒从心起：“你故意的？你知顾芊仪会去饭局，所以才把我拉过去的？”

        “嗯。”

        陆斐然生气地瞪着她：“为了观察我吗？你真的觉得看我哭很有趣？！你把我当什么？你知不知正常人是会伤心的，是有感情的，不像你就是个没感情的模仿机！”

        瞪着瞪着，眼泪还是不争气地了下来。

        “我不是没感情――”

        “够了！反正今天最后一天了。我走了！”陆斐然说着，转就气冲冲地要走。

        “我可以歉的。”梓曼卿的声音从后传来。

        这自恋狂，居然还知要歉。

        陆斐然再转过来，倒要看看对方怎么个歉法：“好，那你快歉。”

        梓曼卿站直了，一副正经的样子：“我一直想创造愉快开心的工作氛围。我的法让你不开心了，我歉。”

        “……”

        并不能感受到歉的诚心。不过这种演员，本来就看不出真实的感情，可能看到的都是演出来的。

        所以有没有诚心，也无所谓了。

        “你不满意吗？”梓曼卿出无辜的神情：“那我怎么歉，你会满意呢？”

        陆斐然觉得很好笑，本来自己就只是小助理而已，这种大明星，是不会在意的。满不满意，又有什么关系，反正第二天起也不会见面了。难这么自恋的梓曼卿，还真在乎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