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甜梨看了眼时间,六点多了,天空已泛鱼肚白。
进了浴室,景明明独自在里面待了久的时间。她则守在浴室门外,和他有一搭没有一搭的聊天。她还避开窗口视线,到客厅一角拿了药箱进浴室。
她说,“你去洗个热水澡,睡一觉吧!我真怕你熬不住。你的枪伤多久没换药了?”肖甜梨戳了戳他的黑色衣,那里渗出血来。
女人,从机场夜色中走出来,几乎成为了所有人的视线焦点。这个女人还真是老样子,什么时候都要整得自己美美的,恨不得武装到牙齿。
她摸了摸被撞痛的心口,嗤它:“小明,不就几天不见吗?!你嚎什么!短你鸡了,还是少你喝的了?!”
柯基短短也迎了上来,贴心地给她叼来了鞋。她了短短大脑门一把,“还是小可爱贴心。”
小明:“……”喵呜,救命啊!
“见鬼!”景明明看了眼窗台,包括卧室的窗帘都没有拉起。此刻,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程飞眼里。
肖甜梨嘀咕:“你枪伤又裂了,别抱了。”
正巧跟踪组来电,他按了免提,“儿,程飞回到对面楼了,他正在用望远镜看你们。”
车子在她姐家楼下停下。
“程飞还在跟踪偷窥?”她问。
热恋同居的男女,一重逢什么?不就直奔主题!不,反而会令对方起疑。
“没事。戏全套。”他讲。
景明明已经穿好了休闲长,只着上半。她取出药来,揭开他肩上纱布,用药给他冲洗伤口,等伤口干爽了,然后再给他敷上一层厚厚的黄色消炎药粉。药刷上去的那一刻,他痛得全紧绷。
她下车,然后对着他转了个圈,撒求赞:“很漂亮吧!我还打包了一堆都石衣回来呢!”
景明明讲:“你不在,小明被嗅嗅欺负得惨的。你看它颈,被嗅嗅抓出血痕来了。还是我给它上的药,深的两,都见肉了。”
嗅嗅:“喵喵~~喵猫!”谁是它老婆!
她拧着小明耳尖,讲:“不至于啊,小明!你明明是一只战斗力很强的猫!啊,我懂了,你是怕老婆,让着老婆对不对!”
正说着,景明明的手机就响了。
景明明嗤:“人模鬼样!”
“怎么说话呢你!”肖甜梨挽着他手臂,和他一同上楼。
“去去去!待会我给你上药。”她将他往浴室推。
而嗅嗅在一边爪子,一对金色眼睛在夜里闪着诡异的璀璨金光。
他看了一眼后讲,“跟踪的同事反馈。程飞刚从会所出来,往这边开来。”
当打开房门,小明这只大丑猫呜呜哭着,好不内敛地哭喊着扑进她怀里,几乎要把她撞翻在地。
他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往浴室走。那里是唯一没有窗的地方。
肖甜梨放轻了力度,还凑近给他气,“你总不换药,都发炎了
她吐槽:“他对你我这对猎物,还真是紧盯不放。现在还要过来。”
肖甜梨:“……”
景明明:“这几天他一直在市里理公司的业务和商谈生意,他和程丽都住在市里,对东山村发生的事一概不知。晚上,如果他不忙应付客,就会回来这里窥探。你和程丽说过要去泰国旅游的。所以他知你不在夏海。据同事汇报,他昨晚和现在都还在会所里,陪客谈生意。”
景明明一灰,双眼通红。看得出来,又是熬了三夜通宵查案,和跑了山勘探犯罪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