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耙住下裙摆，瞪大双眼看著他，只见他眼中一片戏谑，“这个，不会吗？”我突然忆起什麽，对著他大声喊：“男女授受不亲！你对我的调戏会让我嫁不出的！呜……”刚要哭，墨皓空突然沈沈的笑了起来。

好像被人习惯的寄来养去的，我被按在梳化桌前被打扮著，叹了口气，想著反正小五和二哥都在楚国，倒还也安心些。二哥走时拉著我的手，和我说了很多要注意这注意那的话，我只好弱弱说：“二哥，我记不住，能不能写下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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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叹了声：“从来未曾思虑过连小妹也要……”二哥摇摇：“国耻家仇，小妹不也有一份责任。”小五闭眼，抬起下颚：“楚国人能有什麽好东西，送小妹进王城，且非送羊入虎口不是？”

听到又要学习，我不开心的嘟嘴，弱弱的问：“能不能不学呀……”墨皓空摇摇，我低看著自己的裙摆，只好‘哦’了句。墨皓空站起：“为了你曾经宁国的亲人，你必须要努力学。”

二哥眼角抽了抽，嚅嗫：“这是命啊……”我将转来转去，“小五呢？”二哥苦笑：“小妹难不成还想让五弟给你披上华装送人去麽。”我愁苦的说：“那二哥怎麽来了……”

“调戏？小姑娘哪里听来的。”我抽抽鼻子，“说书的人说的啊……未出阁的黄花闺女要是被男子调戏，便是没有人要了……”话音刚落，眼眶又是一酸。墨皓空好似心情大好一般，坐在了我边，“蓝蝶，只有年余月的时日，我需要你学会的还有太多了，懂吗。”

我惊讶抬看著他：“什麽意思？！”墨皓空背著我：“若你一年後不能让我满意，他们，便不存在了。”我心一抽，被他冷冷的嗓音和冷冷的话给吓到，我只好拉著他衣袖：“我会努力学的！在此之前你不要对他们……什麽！”

墨皓空轻蹙眉，“你会些什麽？”我咬咬手指：“会一点点女工，会一点点易容，会一点点火药，会一点点……”墨皓空抬起手‘够了’：“我不是问你这些。”我疑惑的皱眉：“那是问什麽？”他慢慢走近我，近的我可以感受到他银面罩散发的冷气，我抽了口气，墨皓空勾，扶著我的後脑，吻了下来。

皱眉摸著被二哥重重弹指的额，在轿子里摇摇晃晃的。小时候没怎麽坐过轿子，此刻自是觉得有点晕晕乎乎的想呕，摇了不知多久，终是到了目的地，我扶著轿门正要下来，却看见墨皓空。

他走到桌几前倒了杯水，喝了口：“你表哥是否有和你说明这次进王城你需要作甚？”我抖了抖，皱眉，表哥？二哥好像是有和我这麽说过，不过进要干嘛，我不记得了，只好咬摇摇。

被扶到房间，我央求著小婢们赶紧帮我把上厚重的饰物全都摘了，还有掉脸上让我难受的黄纸颊晕，和嘴上的殷料胭脂。我感叹终於能重重的呼口气了，墨皓空走了进来，挥了挥手，小婢们跪礼後便出去了。

措。二哥站起来拍了拍小五的肩膀，“五弟莫恼，吓著小妹了。”

他看见我抓著巨大的裙摆吃力的下来，淡淡说：“你今年多大？”我有些晕，而且被上重重的冠压得有点透不过气了，我气的说：“好像，十三有余罢。呕！”墨皓空皱眉，“你们还不服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