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太过沙哑,以至于她一时没听清,心思也还在门外的陆振川夫妇上,就想着赶紧说服陆时砚将人迎进来,开始这段最期待的父子团聚亲情大戏。
她真的走了,再不会回来。
叶桐心突突直,她重重咬住,一种被深切背叛的恨意涌上心,让她几乎控制不住要质问出声。
但她深知不是现在,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
但此刻的陆时砚脸上全是彷徨无助,恳求哀切…陌生的像是另一个人。
是她把南初换走的,那她一定知南初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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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对谁都是淡淡的,情绪似乎本不会起伏,以至于她以前总喜欢跟他吵架,因为只有吵架的时候,他脸上才会出现其他的神色。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他想找到她,找到自己唯一的光。
陆时砚本也没注意叶桐再说什么,他的似有千斤重,后背密密匝匝全是冷汗。
“时砚,你有在听…”叶桐见他没反应,抬手扶再他的胳膊上。
然而这安抚的话却瞬间将陆时砚刺激得双目赤红,他发出一声痛,人已经冲了出去。
沈南初,她干了什么?她这几天背着自己都干了什么?!
“我不要听你废话!你把南初藏哪去了?她是不是在门外?还是在楼下?你把她叫上来,你把她还给我,你想要什么都随你,我只要她,别的什么都无所谓,只要你把她还给我…”他像是犯了癔症,嘴里说的都这番话。
“时砚,你真的搞错了,南初早就回老家了,她不在这里的…”
陆时砚却是一下将她甩开,表情漫上一厌恶的神色,仿佛刚刚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南初,沈南初在哪?”陆时砚面色冷峻,盯着她的那双眼瞳因为没有焦距而显得尤为可怖。
叶桐脸色难看,她从没见过陆时砚这个样子。
叶桐这回是听清了,心却是猛的一,她脸色大变,还来不及思考,嘴上已经急急说:“时砚,你说什么啊,什么南初?这几天都是我跟你在一起,你搞错了…”
完全不知疼,也顾不上分析自己此刻是站在哪里,该往哪里走才是安全,只是爬起来,朝着眼前的黑暗狂奔。
他在黑暗中狂奔,顾不上其他,周围是呱噪的尖叫与急吼,在突然的失重之后重重栽倒。
眼前的黑暗得不见尽,耳朵里只听到汩汩的血声,整个人仿佛被霜雪冻住,冷到蚀骨。
“南初呢?”
“时砚,我刚刚下楼碰到两个人,他们说要看你,现在就在门外,我让他们…”
他终于开口,说的话却让叶桐一愣:“…什么?”
希冀都成了妄念,那点点微薄的可能也被斩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