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断我。
杉田作:铃奈。
杉田作:我没有把你当那种存在。
他停了停,在妹妹发出更多尖叫之前住下颌,耐心抹去那些即将进嘴的眼泪,轻声劝解,慢一点,不痛吗?
理智在漠然平淡的音色中彻底分崩离析。
连同共度回忆都全扭曲尽数点燃,俊秀面容仿佛藏着陌生狰狞的恶鬼,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成憎恨,剧烈的悔意与痛恨一同、将残存信任焚烧殆尽。
是呀我早该知呀
这个人,他本什么都不懂。
像是年少时为了取悦妹妹随口说出的「会永远在一起」、那样不负责任的情话一样
我曾经最喜欢的大哥,是个自私虚伪、通过肆意伤害他人来获取快乐的骗子。
不知为什么,我着泪,笑出了声音。
*
堕落是件很容易的事。
当你能够轻易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一切,却永远不可能拥有更上一层的资源,堕落就变得更加容易。
总归不事结果都一样,不如把力全放在取乐上,他可不是那位众望所归的优秀继承人,愿意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工作上他真是想不通,家里对集团的掌控能力已经很强,哪怕杉田作什么都不都能掌握大半权力,为了争取那剩余的小半花上所有休息时间,究竟有什么必要?
有那时间找几个女人放松一下不好吗?他反正是理解不了工作狂的思维。
哦,忘了,那家伙是个恋妹的变态。
说起来。他突然想起来,老大去年是不是多了个孩子?
啊。老四微妙地瞥他一眼,你不也是吗?
哈,我哪能和作哥比,他洁自好得很。杉田久冷笑,他老婆倒能忍,居然直接把孩子养在家里,也不怕继承权出问题。
私生子也是有继承权的。
他们夫妻貌合神离不是一两天。
去往庄园家宴的路上,车窗外树影拉长,杉田佐绪望了眼窗外,低声说,我觉得不太对劲。
?什么不对?
作哥那个人她犹豫片刻,我这边不是有家医院吗?那孩子当初是在我这里商议治疗方案的。
治疗?杉田久锐地意识到什么,是什么病?
佐绪:先天心脏病。
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一有机会就忍不住说多,我问过、不是遗传的,但这种病
她停下来,话锋一转:十一最近在哪?
十一?除了老大谁闲着没事关注她。杉田久怔愣一下,陡然坐直了,等等,你的意思是
我不确定。杉田佐绪压低声音,那孩子一直以来被作哥保护得太好了。他那个人
他确实没什么不出来。
两人对视片刻,都知不能说多,便默契结束对话。
车内一路反常沉默,不久便到达本家宅邸。宴会厅一如既往灯火通明,觥筹交错,他以往都会找机会猎艳,今天却实在没心情,况且他孩子确实太多,便在老四与生意伙伴闲谈途中,随便拿了杯酒、乱逛着经过深蓝鱼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