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耳光。
「请您从我的房间离开吧!」
强忍的泪水不住从眼中错落下,我不愿示弱,狠狠瞪着同父异母的哥哥,声气却还是带了不稳的泣音。
「我再也不想见到您了!」
*
哪怕闭上眼睛,也灿烂得刺目的阳光。
仿佛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少女时期哽咽的尖叫回在耳畔。
我蓦地从梦中惊醒,重重息着抬手按住心口,攥紧了前的衣料。
铃奈?
和梦中相似的声音从不远传来。我讨厌这个声音,然而不知为什么,意识到他在边,还是感到一种早已形成习惯的依赖。
直到仰看去,我才从模糊的视野意识到自己方才一直在哭。
一片朦胧中,已经站在门口打算离开的青年凝望着我,重新走过来坐在床边,伸出手臂、将我拥进了怀中。
与数年前的味不同,此刻他的上,正安静缭绕着沉香幽苦却隐隐回甘的香气。
木香被那独特的凉意勾兑,显出如沉冰中缓慢淌的一样的奇特意味。
大哥。我把自己送进兄长的怀中,将满是泪痕的脸压上平整顺的西装,低低地说,我就知你会救我。
砰砰、砰砰、
心脏动的声音。
隔着膛、分外清晰地传进我的耳中。
我慢慢收紧环抱成年男的手臂,哽咽地说,我就知、大哥一定会
受了月余折磨、怀孕产、独自从礁石上拖着透的染血衣裙攀爬前行时没有下的泪水,突然不受控制的断线落下,我紧紧抱着兄长的腰,终于无法忍耐地大哭起来。
真的、好可怕!海里、全都是黑色的、什么都看不见还以为自己要死掉、以为、以为会被鲨鱼吃掉好痛、而且真的很冷,衣服像冰块一样衣服上全都是血、好像什么东西坏掉了一样,还有海水的味,没办法、没办法呼
会保护我的人,心脏动的声音非常规律。
那声音规律而有力、像是永远不会离开,平静而强势地在我周围划下一不可侵犯的透明结界,而内只有他与我、两个人。
兄长凉而干燥的手轻轻抚过我的发。
没事了、铃奈。
我从未听过他这样温柔的声音,生怕惊扰到谁一样,轻得甚至激不起一丝涟漪。
青年低低地、柔和地说,我在。
然而没有一丝涟漪的湖面之下,却仿佛对谁涌动起冰冷不堪的刺骨杀意。
在那之后,我的意识再度模糊起来,埋在兄长怀中,呼也逐渐变得沉重。
抱歉、但是到了。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见谁的促声。
那就取消。
掌心仍规律地抚着我的发,有谁这样吩咐,声音带着不耐的凉意。
可是、东那边这次的会议是对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