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有什么人,进来后目光第一时间便落到挂在墙上的黑板上。
“曾子曰: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
“子贡曰: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
上面有朱浩书写的几个句子,全是中的内容,甚至附有的注释,这是今天上午京泓强烈要求朱浩讲的。
朱浩讲完后原本准备去,京泓却不允许,奋笔疾书抄录下来,然后盯着黑板慢慢领悟,似要将朱浩教授内容全掌握,彻底汇贯通,以弥补彼此差距。
“谁写的?”
隋公言看了一会儿黑板上的内容,瞪着房间里三人喝问。
陆炳本来坐在朱浩边,见隋公言语气不善,赶紧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书就把给挡住了,嘴上没发出任何声音,在那儿摇晃脑装作背诵的样子。
典型坏学生看到老师来了,装腔作势的模样。
朱浩起:“隋先生,是我写的。”
隋公言打量朱浩,眉紧锁,脸上的肌肉抽搐几下,似有教训朱浩的意思,可一时间却找不到由。
学生在黑板上写字,字迹工整且言之有物,甚至还有超纲的内容,你上来就要教训……
师出无名啊!
“往后几日,你们且把子张篇背完,先自行领悟,若有不会的……用笔摘录下来,回问老夫。”
隋公言最后放弃了教训朱浩,同时宣告正式放弃教导在场几人,对他而言,进王府只是教授世子学问。
伴读?
他们又不是自己的正式弟子,只是挂名学习,他又没拿过几人给的束脩,凭什么要为这几人的学习而花费时间和力?
朱三见隋公言要走,急忙:“隋先生,黑板呢?”
“此等东西,华而不实,留着你们用吧。”
隋公言说话间已走到学舍。
朱三本想让先生把黑板带回去,方便教授自己和弟弟学问,见先生走得如此匆忙,有些莫名其妙。
以她那浅薄的为人世的经验,哪里会知隋公言此时心中正冒火?
隋公言倒不会忌讳朱浩的才学,只是他觉得,朱浩是别人的弟子,唐寅的名声远在自己之上,自己会为一个潜在的竞争对手栽培弟子?
梦!
那日唐寅在兴王府外垂钓,他便心生警惕,生怕对方落入王府的视野,取代自己在兴王和袁宗皋心目中的位置,所以才会如此敌视朱浩,甚至不惜在选伴读的考中作弊,可惜被人拆穿了。
隋公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