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色凝重,不住地叹气,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绕在手腕上的十字架项链,像在寻求它的安,“这些年,我到找这些人,希望能把他们接到这里,让他们接受更好的治疗……”
(实在抱歉,最近很忙,也不知会不会多存一点更好)
梁一程很震惊,一年多前,宋昙来找她的样子,她还记得,那时的宋昙,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孩子,还为了其他实验担忧得泪。这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变成这样的,又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
尹池说宋昙杀了好几个护士,“他很会装,引别人关心同情他,有次,他把一个护士的眼睛挖出来,还说什么她为他泪了,所以要把眼睛留下来纪念……”
“切,没劲……”宋昙眼里的哀伤转瞬即逝,他又恢复了百无聊赖的神情。
“啊,姐姐,姐姐……”他激动地大喊,早忘了要在人前故作可怜的伪装,直接向门口冲去,却被铁链死死拉住,跌倒在地。
“梁老师……”尹池低下,看着梁一程的眼,不知是同情还是乞求,“你想来工作,也是为了帮助他们吧……”
“我也不想这样对他,可是……”尹池向前站了些,似要将梁一程护在后,“他是三期里最强的,太危险了,我也没办法。”
宋昙垂着,歪坐在地上,双臂被铁链吊在空中,像是用力挣扎过,手腕渗着血。听见人声,他虚弱地抬起脸,望向她们,幽蓝色的眼睛闪烁着,仿佛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都是装给她看的?梁一程不禁想,她打量了他一会,没看出什么破绽。来之前,她调查过尹池,他背景干净得过分,父兄去世前,他和诺娜计划毫无干系,除了神学和慈善,他几乎没别的兴趣,甚至连感情经历都是空白。或许,他所的一切,并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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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士不忍,另一个轻声提醒,“他就是个魔鬼,你忘了王姐怎么死的了?”两人再不敢往房间里看一眼,逃似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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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尹池说,“因为实验伤残的,就有好几个,还有不少,神上受了刺激,甚至神失常的,哎,真是作孽……”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感觉到了什么,猛地抬,玻璃窗外,梁一程正直视着他。
“心理医生说他反社会人格,特别对女,有很变态的心理……梁老师,你千万不要可怜他,千万不要一个人过来这里,我担心……”
他个子很高,型,看材也是经常练的人,可或许是那悲天悯人的表情,加上苍白没有血色的肤,让他像是摇摇坠般,仿佛一点重话,就能击垮他。
尹池也笑了,“保证稳定。”
“我没那么高尚,”梁一程说,表情依旧漠然,“我之前开了家私家侦探社,但活越来越少了,我现在也没了帮手,来研究所工作,起码收入稳定,对了,收入……”她仰起脸,笑了,“稳定的吧?”
“还有次,他……”尹池声音颤抖着,“问一个护士是不是真心喜欢他,护士说是,他把她的心脏给……他没用刀那些,就是用手啊……”
“就去看一眼吧,万一出什么事了呢?”两人都害怕得很,互相搀扶着,一点点挪到了房间外,透过玻璃窗,向里望去。
走廊尽的房间,发出怪异的声响,一个护士要过去查看,另一个护士慌忙拉住她,“别过去,你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