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党
与此同时,罗龙文鄢懋卿的ma车一路向北,直奔当今首辅严嵩的府邸――严府而去。
“鄢大人觉不觉得,这个萧诗晴很眼熟?”
ma车里,罗龙文先问鄢懋卿。
鄢懋卿点点tou:“不错,可我想不起来究竟是在哪里见过她了。”
罗龙文转tou看着他,嘴角带一丝意味不明的笑:“你可还记得,岳铃姑娘?”
听他这么一说,鄢懋卿一拍大tui,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说起岳铃姑娘,这个萧诗晴长得和她确有几分相似。”
岳铃是严家培养的女密探。
严家在朝中势力极大,有时候会培养几个内线,作为gong女、侍卫进入皇gong,为严党传递消息,岳灵就是其中之一。
她是严家亲自培养的线人,有勇有谋,对严嵩、严世蕃也十分忠诚。
罗龙文脸上显出回忆的神色:“岳铃姑娘已进gong已有五年了吧……据说,这次gong里出事后,小阁老要把她召回来,继续为我们zuo事。”
鄢懋卿摇摇tou:“我看不容易,岳铃毕竟已经在皇上shen边待了那么久,人心难测……”
“瞎说什么。”罗龙文看了鄢懋卿一眼,打断他的话,“她是小阁老的人,便永远是小阁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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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在车里聊着,外面的巷子里却驶来了另一辆ma车,斜挡在了罗鄢二人的车前。
“前面可是鄢大人的ma车?”
ma车里有人放声问dao。
鄢懋卿一见是找他的,忙从车窗定睛望去,从对面ma车上走下来一个男子,竟是鄢懋卿在朝中的同僚,与他同为刑bu主事的李明德。
鄢懋卿赶忙示意罗龙文在车里坐好,自己走下车,冲对方抱拳:
“原来是李大人。”
李明德脸上带着微笑:“鄢大人这是要去往何chu1?”
“有点急事,李大人若有事,不妨明言。”鄢懋卿也换上一副笑脸,客气地遮掩过去,抬tou打量着天色,dao。
李明德见鄢懋卿确实像在赶时间,也不好再客套:“那在下就直说了。听说鄢大人正在抓一个小贼,名叫冯保。不知可有此事?”
鄢懋卿一听到冯保,想起自己本就是要缉拿这个小贼,没想到让他跑了,最后又连萧诗晴也一起跑了,心里就又有些不快。
他冷笑dao:“不错。这冯保胆大包天,下午我正在酒楼喝酒,他竟然冲上来抢了我的银子,我正想将他捉拿归案。”
“在下是为冯保而来。”李明德拱了拱手dao,“还请鄢大人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哦?”鄢懋卿一皱眉tou,“李大人,冯保不过是个市井混混,你究竟受了他什么好chu1,竟然为他求情?”
实则,鄢懋卿不知dao,冯保虽然是市井混混出shen,但tou脑机min、聪明过人,他有自己的手段,黑白两dao都沾,在江湖中也算有点小人脉。冯保认识李明德,又知dao李明德认识鄢懋卿。因此,他在下午从客栈翻墙出去后,才去求了李明德保全自己的xing命。
李明德笑了笑:“鄢大人有所不知,这冯保虽然只是个市井混混,但与我也算是旧相识,几年前在机缘巧合之下,他曾经救过我一命,这次,他有难来找我,我不能不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我知dao,冯保若是落在鄢大人手里,不死也得残废。所以,我恳请大人饶他一命。”
说着,李明德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手掌到鄢懋卿面前,竟是一块zuo工jing1致无比的玉佩。
此时,若是萧诗晴在场,便能立刻认出这玉佩正是冯保从她shen上抢走的那块。
如今,冯保为了保命,才急中生智抢了萧诗晴的玉佩,又用这块玉佩贿赂了李明德,才换得了自己的一线生机。
“鄢大人若是答应在下的请求,这玉佩便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大人不要再追究了。”李明德说dao。
鄢懋卿笑了笑。他知dao,李明德在朝中也算是个清廉正义、知恩图报的人,若那冯保真的救过他,他断然不会眼睁睁看着前者去送死。
官场上历来都是人情社会。鄢懋卿这类人尤其最擅世故,何况他与李明德同在一座屋檐下,每天抬tou不见低tou见,实在犯不着为了一个市井混混,得罪另一个六品官员。
想到此,鄢懋卿便看向了那块玉佩。
但见这玉佩通ti发光、华贵异常,倒是价值不菲。甚至,华贵像是gong中之物。
……冯保不过一个市井混混,哪来这么珍贵的玉佩?
鄢懋卿脑中闪过一丝异样,却也没多想。
毕竟,这玉佩看样子比他被抢走的银子还要之前不少,收了玉佩,他不仅多拿了钱,还能卖同僚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好,那事情就这么办吧。我这边还有事,李大人请走好。”
鄢懋卿说dao。
李明德冲鄢懋卿拱了拱手,转shen上了自己的ma车。
而鄢懋卿拿了玉佩,继续和罗龙文乘ma车绝尘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