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上还沾着血迹的青年,在评价她为冷酷无情。
记得应该是在.......
洛厄斯微笑着将一把手枪递给了她。
安娜小心不被绊倒,跨过了他。
他也半俯下来,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内。
“很准时,我就喜欢你这点。”青年的声音依旧清朗“不和你的好朋友问个好吗?”
没有眼镜真是太难受了,她记得她在这儿放过一副旧的,应该还能用。
屋内还
“他还欠了我一大笔钱不还。”
一击致命。
他肯定很恨她。
“是吗。”
屋内是旅馆模样的布置,她径直走到床边的床柜前蹲下,翻找着。
“............”
他必须忘记安娜。
◇
安娜敲了三下门,等到一声“进来。”
隐隐的哀嚎从门后传来,一丝血腥在寂静的夜中格外突出。
安娜拿着手枪,举向倒在地上的男人――果不其然是那个在舞会上袭击辛西利娅和费里克斯提的疯子。
背后传来了手枪上膛的声音。
“我不记得我认识他。”她冷冷。
“你要灭口?”她确认。
但答案其实要现实许多。
着圣西亚学院制服的男匍匐在血泊当中,双和双手都折向极为诡异的弧度,而下血泊还在不断扩大。
难能可贵的是他居然还没有死去,空而嘶哑的声音向她发出“救......救..........”
老酒保看了她一眼,手指了指楼上。 “小心些,他今晚心情不好。”他好心提醒。
“嗯。”
安娜大概猜得到他与洛厄斯之间的交易――可他最后失败了,钱也还不上。
“安娜――”
“小夜啼鸟。”她也懒得再同他废话。
青年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戏的悠哉模样,脸上焊死的笑意也摘不下来。
“安娜.....”青年就在她的耳边,用宛若情人般的甜腻语调,呢喃着“安娜呀......”
以前她怀疑过他是否有血鬼的血脉,总是不点灯,将自己习惯隐藏于一片黑暗。
砰。
坚的、冰冷的金属抵在了她的背上,感受着其下那颗心脏的动。
咔嚓。
“停,我知你想跟我谈谈。但在此之前能不能让我先找到眼镜?”她并不想理会青年那作的语调。
她出现在一个酒馆的炉内,正收拾着吧台的老酒保对此毫不意外,连也不抬的说“我们打烊了。”
枪响过后,屋内寂静了数秒。
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侍者鱼贯而入,迅速将屋内的血迹清理干净,并把尸抬走,准备进行解剖。「收尸人」会评估他尸的每一寸肤、每一血所能卖出的价值。
确认完毕,安娜扣下了扳机,毫不犹豫。子弹直直穿透男人的心脏。
指针指向了数字十二。
圣西亚学院有着门禁制度,但对于分有能力的有心人而言,违反它并不算是一件难事。
门后果然是毫不意外的光景。
安娜扯开一撰写有传送魔法阵的卷轴,暗淡的光芒闪耀,她毫无声息地从宿舍中消失。
――他什么时候心情好过。
手枪镀了金,呈畅的机械美,火药也已经上了膛。
直到青年摇了摇桌边的手铃。
“真是冷酷无情。”
青年作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水面上,有人投来了一视线,随之又被淹没。
安娜点致意,拿起一盏烛灯,径直往一片漆黑的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