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殊乖乖地起脱了自己的鞋,脑海里翻过池周一给自己穿鞋的画面,突然又舍不得脱了。
他坐直,膝盖跪在床上,往前爬了几下抓住池周一的衣角。
“我们过年也在这里吗?”
池周一低看他,反问他:“你不想和我在这里过年吗?”
许殊怎么可能不想,他的手用力拽紧她的衣角,像是要把她扯下来,脖子不自觉地往后仰,抬起脸来。
求吻的姿态。
“可以吗?”他的声音很轻,眨了眨眼睛,蒲扇的睫让池周一有几秒幻视柔的海浪,打衣服,被迫增重。
被压进被单里的时候,许殊忽然想到什么,凑到池周一的耳边问她:“你说岛上会有玩买吗?”
池周一的吻带着一丝凉气落在他的脸颊上,在覆上他的嘴前,回:“可能吧。”
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再接吻一样,仅剩的凉气在灼热起来的氛围里被驱散,许殊再也听不见窗外的海浪声,膛里被放大了的心声充斥在耳边。
那些水都进了他的血里,又变成透明的水,从大间出,打一切。
那些水把池周一的手指都浇得晶莹,宛若过了层银色般,屈起的指骨节像是弯折起来的鱼尾,在他的里面搅弄浪。
许殊难受地抓紧她的一只手臂着支撑,口起伏不定,连息都是断断续续的。
“别夹这么紧。”池周一的脸在垂落的发丝间蒙上一层阴影,反倒多了些凌冽,看的许殊心加快。
她的嗓音有些哑,像被海风过了一遍,许殊被突然在感点上的刺激撞得破碎,猝然失声尖叫。
被送上高的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变成了某一朵浪花,在退时失去再次起伏的动力,只能看着自己一点点地回归深海里。
紧紧咬住的嘴在余韵里缓慢松开,银丝粘连在间,勾出一抹艳色来。
“……涨、难受…”
语无次了一样,池周一抽出手指面无表情地挤进他的肉里,下意识咬住侵入物的牙齿被无情地破开,温热的口腔几乎要化了她的手指。
“哪里难受?”
被手指搅弄的口腔说不清楚话,许殊眼睛里泡了一层水光一样,直勾勾地看着池周一。
作乱的手换了地方,被掐住脖颈的一瞬间,前涨的尖猛地被肉包裹。
“呃啊!”
他不自觉起前,膛很快起了一层粉,手指下意识地陷进池周一的发丝里。
像是空在变大,隙变成宽,许殊的眼前都不知什么时候堆积起点点白光,失去了聚焦的眼睛,天花板都是模糊的。
“慢点,我…受不了啊啊…”
他想说什么,但又不知说什么,剧烈的快感和窒息感并肩冲来,在被咬住嘴的瞬间,他闻到了那丝腥甜的味。
像血腥味,又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