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璟把车倒出来,隔着虎视眈眈的哨兵往里看了两眼,心里有点不踏实。
小珍珠哭得有点累了,趴在聂渡云的肩抽噎了两下,眼睛红得不像话。苏笙看着心疼,再劝了几句,摸了摸她的小脸。
上校那老婆一听:“我说弟妹,你也不能这么惯着”
其他人见孩子哭都只知哄孩子别哭了,但阿娘会抱着孩子让孩子先哭一会儿,说哭完了什么委屈阿娘都给你讨回来。
渡云把小珍珠抱起来,对苏笙:“同同和郁郁都赶过来了,说最多一个小时。”
上校脸
苏笙忍火忍得咙口都疼:“行,我们就在这儿等着。瓅瓅别怕,妈妈很快就来了。”
宁璚一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心里酸酸涩涩的。
“那瓅瓅看着妈妈说,”宁昭同蹲下来,声线很温和,“郁郁和姐姐都在这里呢,我们都向着瓅瓅。”
等聂郁站到宁昭同旁边,围观群众才确定了,这个发花白长得却很年轻的女人就是他老婆。
“段墨墨才不要脸!”小珍珠涨红了小脸,大声,“男孩子不能乱摸女孩子的屁,幼儿园就教过了!段墨墨都三年级了!他这是扰!他满十四岁了就叫强犯!会被警察抓进牢里的!”
小珍珠看那女人被妈妈一句话就吓住了,心稍微定了一点,抽噎了一下,还算条理清楚地把事情讲来:“妈妈,今天早上段墨墨叫我一起玩,说要跟我扮夫妻,让我给他当老婆……”
“瓅瓅别怕,妈妈在这里呢。”
宁昭同当时正在不远的商场里给宁璚买衣服,闻言特地绕了几分钟去把聂郁接上了车,大院儿门口的工作人员一看三个人这么怒气冲冲地下来,都没敢问太久,麻溜地办了手续就放宁昭同和宁璚进去了。
小珍珠往宁昭同屁后面缩了一下:“那些大人都瞪着我。”
小珍珠抽噎着,扒着她的:“妈妈……”
女人脸上挂不住,怒斥:“聂郁你怎么教孩子的!她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这么不要脸的话都敢说!”
对面的大人们都尴尬地别开脸。
一进门,认识聂郁的一个阿姨就迎上来了:“哎呀聂郁,你终于来了!你闺女可被段墨墨那混小子欺负惨了!”
“瓅瓅!”宁昭同一听这哭声心都要碎了,冲进来一把把闺女抱起来,“宝贝儿对不起,妈妈来晚了,宝贝哭一会儿,妈妈不会让瓅瓅受委屈的好不好?”
苏笙气得当即就要大骂,被聂郁连忙按住:“妈妈,等同同先问问情况。”
周围议论声顿起,宁昭同拍了拍小珍珠的脊背,不太友善的目光一一扫过场中数人。
大榕树底下里三层外三层围着,聂郁一见心底就是一沉,宁昭同甩开他的手挤进去,扬声:“瓅瓅!”
小珍珠听见妈妈的声音,顿时大哭起来:“妈妈!”
一位国字脸的陆军上校,旁边站着个眉目倒竖的常服女人,一个桃子的小男孩儿依偎在她边,满脸的不以为意。周边还零零散散有几个小男孩儿,父母都到了,但看站立姿态,基本是以那上校为中心。
“闭嘴!”宁昭同不耐烦地骂了一声,女人一噎,正要发火,却被那凌厉的一眼吓得往后退了半步。上校瞪了老婆一眼,有点嫌丢人,平时在家里跟爹妈都横,现在还真被这女人唬到了。
前都还算正常,不过是些孩子们没轻没重惹人发笑的游戏,但等小珍珠说到段墨墨脱她子,人群里一片哗然。
聂郁没心思跟她说太多,笑了一下算作示意,循着最喧闹拉着宁昭同大步跑过去。
宁昭同回安抚了聂渡云和苏笙两句,看闺女哭得差不多了,把小珍珠放下来,温声:“瓅瓅,跟妈妈说一说前因经过好不好?”
宁昭同还没开口,上校已经先发制人了,皱着眉:“聂郁,你也你父母,孩子打打闹闹的事,闹这么大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