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眠后睁开眼,还会见到夫人吗?”
她愣了一下。
他收紧了手臂,片刻后再收紧,像是要把她嵌在自己怀里。她都觉得有点痛,叫了一声“潜月”,他才慢慢放开。
光线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用手碰:“潜月,我不敢贪心,还能求你生生世世地陪在我边。”
他眼里又要蓄起泪来:“可臣”
“我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余生,来生,可能的每个世界……但,潜月,那不是我们说了就算的,”她打断他,但声音很温和,“不要为把握不住的事物提前难过,那也太累了。殉葬这种话以后不许说了,我听着很不舒服,而”
“叮铃铃……”
手机响了,两人都看过去。
“这个声音是工作电话吧。”她猜测。
他给了肯定的回答,伸手去把手机拿过来,了一下鼻子,确认自己声音对劲了才接起来:“你好。”
那边传来韩媛的声音:“小陈哥,有个外勤,看眼群!”
“好,我这就看。”
“穿厚点儿啊,不知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好,我记住了,谢谢你。”
“谢什么谢,记得跟嫂子说清楚啊,”韩媛嘱咐,“挂了,刘哥请了咖啡,我先去喝一口再出门!”
陈碧渠挂了电话,低埋在她肩窝里,不肯动。
“去洗个澡?”她了他的短发,“我给你找衣服去。”
他闷闷地应了一声,但还是没动。
跟个孩子似的。
她忍不住笑,用了点力把他推开:“快去,回来再聊。”
他坐在床上,有点失落:“想跟夫人待在一起。”
“那我跟你一起出外勤?”
“……那倒是不用,”他叹了口气,慢吞吞地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怕回来后夫人眼里就没有我了。”
全是一个一个一个一个一个的其他男人。
甚至是猫。
“?”
“说什么呢!”宁昭同笑骂一声,轻踹他一下,“不许撒,赶紧去!”
保内衣,秋衣,衣,羽绒背心,最后裹上冬执勤服,还被夫人了一条厚得不过气的围巾。
陈碧渠觉得自己像个企鹅一样:“夫人,太热了。”
“出去就不热了。外面还下着雪呢,不多穿点儿晚上不住,”宁昭同低给他手套,“上次大半夜外勤回来就长冻疮了,还不知将息点儿,也不觉得难受。”
指尖磨过她的掌心,柔韧温的感,他更多的异议就没有出口,低让她上帽子:“都听夫人的。”
“就嘴上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