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沈莹心,是从小教她读书认字的先生。”
“沈莹心?”高明裳听着有些不对劲,默念了一遍这名字,又接着问:“女子的名字?”
裴欢点了点:“嗯,茜兰姐姐的爱人是女子。”
裴欢说的时候仔细观察着高明裳的反应,可是只见高明裳稍微皱了皱眉后,又恢复了寻常说:“我原以为你还只会玩乐,竟不知你私底下还在这种事。”
裴欢后退了一步:“只因还未掌握实质的证据,所以没有告知母亲。母亲可觉得我在胡闹?”
高明裳看着窗外说:“我在你这个年纪,也已经开始筹谋了。人应当从生下来,就开始打算的,才不至于在遭遇变故时束手无策。”
又转而看向裴欢,目光如炬:“不愧是我的女儿。只是以后,凡事要与我商量,有些事你还看不明白。”
裴欢只觉得血都在沸腾,抑制不住兴奋地点了点。
她得到了高明裳的一点认可,哪怕自己的还不太成熟。
方才的担心与慌张此刻全化作了喜悦。
“回家吧。”高明裳说完,裴欢就跟着高明裳走了出去,一出门便看见高明裳的贴侍卫秦粤在门口等着,裴欢能想象到高明裳方才来时是怎样一副准备抓人的气派。
回去的路上裴欢主动和秦粤一起在车外策,留高明裳一人在车内。秦粤看到裴欢突然过来不解地问:“有什么事?”
裴欢先是小声“嘘”了一下,然后捂着嘴悄咪咪地问:“母亲今日为何这么早下朝?”
秦粤一向只听高明裳的话,当下便说:“你不会自己去问。”
裴欢和秦粤平日里都是打打闹闹的,说话也是毫无遮拦,裴欢并不把她当作下人,而是朋友。
“你觉得我为什么会来问你,我问母亲她会说吗?”裴欢忍不住声音大了点,又立压低声音问。
秦粤不屑:“殿下今日刚解了你禁足,必然要看看你又要去哪撒野。”
“就因为这个吗?母亲上朝那是何等大事!”裴欢不明白,以往高明裳就算重病不起也会拖着病弱的上朝,几乎是从不缺勤。
“你还好意思问,要不是你不安分勾三搭四的,殿下也不会为了抓你回家而缺席今日上朝。”
裴欢只觉得天大的冤枉,她只勾搭过高明裳,怎么能叫勾三搭四呢?
“话不能乱说,谁勾三搭四了?”裴欢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