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辨别话中真伪？”

        裴欢听到高明裳不是怪自己，反而苦口婆心地给自己讲理，诧异地抬起问:“那母亲不会伤她吗？”

        裴欢顿感些许羞愧，她不自然地看了看别，然后瞄了高明裳一眼说:“母亲说的是，女儿...记下了。”

        裴欢知高明裳误会自己了，连忙解释:“不是的，我只是不想给蒋师傅添麻烦。”

        “是。”丁四娘不解地瞥了两人一眼，走出房间，关好门，在门口不远守着。

        高明裳皱了皱眉:“什么秘密？”

        高明裳戒心重，裴欢并不意外。

        “有钱不是这么用的，那蒋师傅对你来说很重要吗？”高明裳不咸不淡地问，不知是不是在怪罪裴自己。裴欢到公主府时也从裴家带来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这么些年没有需要用大钱的地方，因此一直存着。

        高士忠意图谋反，高明裳倒也不是没想到过。

        高明裳听了问:“人心难测，你确定李茜兰与你是一心的？若她是受了三皇子的指使来与你交好故意套取你的信息呢？”

        高明裳不知裴欢为什么这么语无次，自己并没有凶她，闭了闭眼睛无奈地说:“你有问过你那蒋师傅的意思吗？你凭什么草草替别人决定去留，你应当尊重他人自己的意愿，才是真正尊重他这个人。裴欢，人行事不能只按照自己的判断来，不能自己觉得好就是好，每个人的想要的都不同。”

        “我找人去探查过，询问了李家的丫鬟，确有此事，这也是我愿意相信茜兰姐姐的原因。茜兰姐姐所爱之

        裴欢望着高明裳的背影，心知高明裳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只是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难以预料的事，她今天这么只是不想蒋师傅的生活因她受到打扰。

        “不是...我一时嘴快，说得狠了些...我......”裴欢越说越急，急得脸也跟着涨红。

        能离开最好离开，裴欢给的钱足够蒋师傅安度余生。

        “你何时与三皇子的妾室有往来的？”整理好这件事，高明裳又继续压低声音问另一件。

        “在何？”

        该撞见的都撞见了，裴欢知这事也瞒不住的，迟早会被高明裳知，干脆实话实说，将原委一一告知。

        “那你放才为何说安全起见？”高明裳继续问。

        裴欢靠近，在高明裳耳边悄声说:“养私兵。”

        高明裳听了神色并没有多少波动，只是淡淡说:“这也只是她与你说的一面之词。”

        高明裳心中应当是有所考量，转而问:“她既嫁给了高士忠，又为何不愿生育？将事情绝，到来只能和高士忠鱼死网破。”

        裴欢答:“重逢时因许久未见，她找上我时我也曾存了一丝疑虑。直到她告诉了我一三皇子的秘密，我才全然信任了她。”

        “西南方与邻国接壤的巫县，盛国境内最为偏僻荒凉之地。”

        说到此，裴欢也是一阵叹息:“高士忠为了强娶她，杀害了茜兰姐姐所爱之人。所以茜兰姐姐一开始嫁过去就是为了报仇，她心里憎恶着三皇子，自然不愿与他同床生育子嗣。”

        高明裳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是你的老师，我为何要伤他？我那日说的只是气话，看你这几日也算安分守己，只要你不故意惹我生气，我也没理由为难你。”

过裴欢，走到丁四娘面前，看到桌上的银票拿起看了看说:“你先出去。”

        “她也只是有一次巧合之下偷听到，手中并无实据。我觉得这么大的事，应该不会随意编来骗我。总之，我与茜兰姐姐自小相识，我知她是怎样的人，我愿意相信她。”

        “裴欢，在你眼中，我真是这般十恶不赦赶尽杀绝之人吗？”高明裳转过，皱着眉，眼神中透着一丝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