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了笔,颜倾辞神色冷然地转要走,溪岚从后抱住她,捡起笔回她手中,柔声哄着:“是我错了,不该骗你,我此去的确另有所图,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就是萧太后也不知我跟她要斥堠队伍用来什么。”
“说到底,我在你眼里还是个外人。”
“十二生肖武骑是风行厉替你牵线借的,如此说来,七娘已然去过风家堡,你不会浪费功夫重复之事,想必借生肖武骑的时候,你已经同晏双归通过主意了。我真傻……竟还在这儿妄想给你出谋划策……”
溪岚低垂着眸子,:“先前除了自己,我谁都信不过,不会也没敢想过会有人这样爱我,我子迂曲,今后怕是也改不了了……”
“我这提防的病是自小就养成的,尚在中时就不能随意将心里话对外人诉说,落了难后更是变本加厉,一句话说出口总要思量再叁……”
幅地图。
颜倾辞一惊,别扭也忘了使,不快也忘了发,她看向溪岚,“你是去找传国玉玺?”
“不错。”
“你忘了?我有十二生肖武骑。”溪岚宽她。
提到这个,颜倾辞想起什么,眼神一滞,拿笔的手久久不动,黑汁从笔尖滴下,那一方纸上积蓄了若干墨水,渐渐向四周晕染,形成一块大黑斑。
她握着她的手,笔停在图上那似曾相识的地界儿上,画了一个圈。
颜倾辞冷笑:“看来在你心里,我是跟萧太后一般的陌生人了。”
却听溪岚又:“但我想,你可以是个例外。”
“这是目前墨台揽月理的北渊地界,这是叁王封地,那是东夷国都。”她将几势力所在地一一圈出来,在东夷与北渊底下画上山形标记,在叁王封地底下画上月形标记,风家堡也被点出来,正于叁王封地交界,“七娘此番前去路途遥远又危险,中州虽暂且安稳,但踏出中州,难免会遇上叁王封地里的义军匪盗。”
颜倾辞看过去,眼睛一亮:“连绵山,这不是樊村附近的山么?你要去那儿,为……”她想问为什么,又想到溪岚不可能告诉自己,便闭了嘴,省得自讨没趣。
龙脉……这里面的财宝若能拿出来豢养军士,那她们的势力将何其大也?颜倾辞耳朵听进去,心里却还在闹别扭,她哼:“跟我说这些什么?我是外人。”
“穆朝先帝在时,曾在风水师的荐议下挑选了十龙脉以殡天之后的墓陵,为防死后墓陵被盗,皇帝在这十龙脉都修上墓室来混淆视听,这十中只有一龙脉为真陵墓,无数财宝名卷都藏于其中,可笑的是,他没想到自己没能善终,北渊人灭穆之时,他被徒所杀,也被扯成碎片拿去领赏了,他千挑万选的龙脉成了空墓,造墓的大臣亦死于非命,龙脉的下落此后便成了一个谜。若干年后,我从一个当年修筑陵墓后在朝廷坑杀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人说――连绵山中就藏有这样一条龙脉,真龙脉。”
“你是例外之人。”溪岚抱着她哄,“你可听说过传国玉玺。”
闻言,颜倾辞目光一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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