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奥愉快地打断曼托菲尔,站起指向斜后方的蓝门:「健房里有浴室,不用回房间。」
「我不觉得这是受罪,我这三天不是吃饭睡觉、走路事,都在期待和你爱。」
莱奥抬起注视曼托菲尔,眼中既无夜血者刚进健房时的欢快,也没有三日前在客房内看穿眼前人的狡诈刁鑽,只有溢满的愧疚与同等的恐惧。
「当然,我也需要……欸欸欸!」莱奥直直瞪着曼托菲尔。
曼托菲尔插在腰上的手收紧,闭上眼深深吐一口气:「如果要,我得先洗澡。」
曼托菲尔沉声强调,转开注视右手边的窗:「先侵犯你的人是我,你不过还我一记漂亮、出其不意的反击,用不着歉。」
「你的……你是说勒脖子还是骑到我上吗?」莱奥眨眨眼问。
曼托菲尔没有应话,看着喜孜孜地哼歌拨号的人类,强烈、清晰、沉重的认知到,面前这位年龄只有自己十九分之一的青年,是比任何强敌都恐怖的存在。
曼托菲尔的眼瞳微微放大,猛然理解莱奥为何忽然向自己歉──莱奥将曼托菲尔这三天的放置不理,解读成对方对自己先前的威迫举动感到愤怒,而这愤怒让夜血者对事、莱奥本人產生反感,寧愿伤也不肯接受治疗。
曼托菲尔脑中浮现赛巴斯钦、寇纳、琼安……诸多亲友与晚辈的面容,拉平嘴沉声:「因为我一个人的失误,让你和眾多人陪我受罪。」
莱奥弯腰从矮桌上拿起手机,一面电话簿一面灿烂地笑:「我可以帮你打皂和刷背,保证比你一个人自己洗时快和彻底。」
「等一……」
当然,这抹笑也与百年前某名以剑技折服夜血者,然后佔据其心思至今的灵公主一模一样。
「我没带衣服!」曼托菲尔高声。
「可是你生气了。」莱奥指着曼托菲尔的脸。
「我刚从森林回来,上都是草屑和泥沙。」
「我气的是我自己。」
「是谋杀和强姦!」
莱奥诚挚地表白,那张虽然成年却仍留着一丝童稚气息的脸上掛着笑容,那纯粹如水晶、耀眼似黄金的笑靨,与灵孩童获得夜血者承诺时的笑脸如出一辙。
「对不起,我这三天有好好反省了,我不该用你的病威胁你,我会收回……不对,是请让我收回先前说过的话。」
「你……」
觉得我噁心到不行,那我可以帮你找其他没病、口风紧、比我知分寸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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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托菲尔垂下肩膀,单手插腰看着抿缩脖宛如受责小狗的莱奥,无奈又好笑地:「我对你的事,比你那日的言行还令人作呕吧。」
曼托菲尔别开隐藏发的面颊,尽力维持平静的口吻:「你先回房间,等我洗好……」
「这个好解决,打给赛巴斯钦请他送过来就行了。」
「一起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