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和的笑意挂在女人嘴角。她静静地回味了一阵儿才拾回游离的心。

        “你相信这是真的？”

着外壳维持世界的稳定。

        “没……”有才怪。燕稷犯了所有聪明人的通病――总觉得自己足够聪明。

        如海般宽广的绿荫相映着占据了半个天空的日月。在风雨云编织的尽，没有意识的光尘自由游。

        箴言既下，化蛇为龙。剥抽换骨，血肉重塑九万日。

        一开始燕稷不觉得两人姿势奇怪，直到雾双眼调笑地在他上逡巡，他惊觉两人距离已过线。

        对视的这一刻，默契在他们二人之间自然淌。

        当雾这么发问，她感受到燕娃儿的眼睛亮起来，如同一个小孩珍藏许久的宝物终于能拿出来炫耀。

        “这最后一行写的什么？”

        已经没有了情绪和望的龙说：不会。

        神明对客人说：蛇是虚恶之源，草是真善之源，它们终有一日要相战不休。蛇的力量远胜于草，它会一点点将草吞噬殆尽。

        草于心不忍，给了蛇一粒草籽让它在嘴里以削减它的苦痛，这草籽便是树。

        玉化为男女，男玉女玉合后散成星尘，风扬万里。

        又开始出现在她面前没有遮掩的错觉，心不知不觉地加速。

        “命，写于十四岁生辰。”

        草至善至纯，它无私地奉献自己将灵力的种子撒向天地。龙遨游在世界之外，维护着世界稳定。双玉孕育人种划分出三界，有人得灵成仙成魔，有人不得庸凡不堪。

        龙说：是树。

        “如果我用全的花去换你告诉我你从这个故事里读出的秘密，你也不会说对不对？”

        龙蜕去蛇后成了一空壳。不能感受冷，没有情绪变化，行事公正无私，尽如此，客人仍然最不喜欢它。

        “不是我相信，是我只能相信。”燕稷在没有被燕子收养前有过六年浪岁月。那时候他为了活下去用一块尖石划下一贯穿眼的伤，平日里便闭起双眼装作是瞎子。

        这个故事或许隐藏着一些人渴求的真相。再次看向那些陌生的文字，每一笔画似乎正绽放出花。风在吐息，从窗外溜进着这些花摇曳不停。

        至于树，它游历三界最自在，可每一世都早夭而亡留满遗憾。

        燕稷重重地点了点，神色坚定。

        草摇了摇说：不是现在的树。树还太幼小。你会怕被树取代吗？

        神明给了客人三句箴言，这三句箴言皆用于遏制蛇的力量。

        龙不解：何为完美？

        一句：无爱无恨

        “放心，这个秘密属于你。我就是想知也不会通过你的嘴。”她坐上书桌，探凑近燕娃儿：“不过我好奇的是，你认为我和你的差距有多大，才会这么放心地把故事说给我听。我在你心中，很蠢笨吗？”

        这一行字区别木简正文，被写在左下角，类似书信上的署名。

        雾甚至能想象到，在燕娃儿只有十几岁的时候，他第一次读完木简上记载的故事时是怎样神情。

        树是草与龙神力的结合，不分雌雄阴阳。它兼了草的仁爱和龙的暴力，被客人视为最珍贵的孩子。

        那一刻，混沌的世界开一线光明。这卷木简发出金光把少年的脸照得通亮，可这光竟比不过他眼中半分……

        草对龙说：你最不完美。正因如此，你才备受瞩目。

        这一刻，雾幻想着那个生灵诞生前的原始世界。

        草说：像我一般无私像你一般强大。

        二句：无无求

        三句：无内无外

        最初相识时她古朴地像久远陈腐的沉水木又像炽烈的火刀毫不客气灼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