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带有对哈娜深刻情感的粒子被抛弃在这个空间，随着能量涡一次次碰撞、湮灭又离散，早就失去了足以追溯的记忆轨迹，变为这个空间所最普通的基础粒子。

        不知为什么，再次看到她时他莫名感觉腔闷滞难忍，有种心脏被握紧了的感觉，极其不舒服。

        只是正如鸣夏对哈娜说的，他只知自己的分和哈娜在这里合作的情形，略去了所有超越界限的行为和感情。

        可现在看到她的脸他却丝毫没有动容，更没为她在这里的付出和惊才绝艳的能力表现而产生挽留之意。

        然而鸣夏所不知的是，尤利安到底是察觉到了与哈娜关系的微妙改变。

        以前他把她当名义上的未婚妻，尽力去尊重，在她公然反对他之后，他则是带着驯服的目的试图压制她，迫使她同意潜入吉尔维塔边为他刺探情报。

        哈娜抿浅笑，“我的他已经死了呢，希莱娜，你无需挂虑，说忘不了是指的另一个……”

即转，两人又再度用眼神隔空缠绵了一阵子。

        “不要说输，哈娜姐姐，你没有输，你知我的意思！”鸣夏双眸闪亮地面对她。

        哈娜现在已经是个自由人了！而且她在白银系还是有有脸的女领主，直接效忠萨纶图公爵而不再是他。

        “尤利安哥哥不会过来插入我们的，哈娜姐姐，请你放心。”鸣夏笑了笑，又正视着哈娜：“如果姐姐能忘记他，我衷心为你感到高兴，我并不想用别的什么来弥补你所受的伤痛，因为我知那是弥补不了的……”

        鸣夏试图转移开话题，如果总是纠结在感情

        或许是她太爱他了吧？

        哈娜看得清楚，尤利安方才看她的眼光没有任何感情，而与公主的就全不一样了，那里面分明还藏了一些不安和焦躁。

        “为什么？”哈娜笑问。

        是因为她在中间的缘故，尤利安很忌惮她的存在。

        其实重新一个尤利安的AI也并非不可能，但鸣夏知侯爵绝不会同意的，而她也不想这么。

        他当然知这个空间里发生的所有事，当吉尔维塔狼狈而逃之后，他在这个空间里的记忆就全映现在脑海中了。

        可现在他甚至不愿意再看到她，更不想见到她与公主说话的样子。

        两个女人眉眼带笑的互动看在旁人眼里完全是和睦友善的交，因此尤利安也就没有过去把公主牵回来。

        他以种种手段捆束她为自己效力，可他并不知哈娜为什么会为他到这个地步――

        尤利安的这份不安和讳莫如深传递到两个女人眼里，彼此都心知肚明。

        “你要我忘记他……彻底的？就像失忆了一般？”哈娜调侃了一句，眼神里透着诙谐。

        他彻底释放了她，名义上是奖赏她的功劳，实际只有他自己知――他已不愿意再面对她。

        鸣夏笑了，“是啊……姐姐请务必把他彻底甩在脑后，如果是其他人我或许还可以不顾忌，但――尤利安哥哥不行哦！”

        以前即便知哈娜如何爱慕他，他也可以没有任何反应地堂而皇之地利用她的感情去达成自己的目的，他边的诸侍臣都觉得他一辈子也不会释放她，会将她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大手一挥，签署了一系列对她有利的条约，包括返还她在白银系的领土，释放她被放到各地的随行人员。

        这坚定的态度几乎驱散了哈娜里最后一丝对尤利安的旖念，也令她释怀了。

        “尤利安是我绝不会让出的男人，我不会与任何人分享，我要独占他。“鸣夏毫不相让地说。

        “哈娜姐姐，在这里的工作完成之后，你是不是就可以回家了呢？”

        哈娜最终是叹了口气，幽幽说：“原来公主也是这么执着的女孩子……我认输了！”

        “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