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想昨晚的事，他真的拿她没办法了，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法给她她想要的。他昨夜回去后，独自在客厅里发呆，反复地想曾给他的劝告。

        他很冷静，并无半点暴怒的迹象，和昨日判若两人。

        她满心疑惑，“对。”

        她直视他，他也没抬，似乎在看合同。

        她向来是这个作风，晏澄微微蹙眉，注意力转回屏幕上。

        敞亮宽阔的办公室内，晏澄正在听几个海外分公司负责人的业务汇报。这只是日常会议，周报已经提前给他看过，所以他偶尔会悄悄放空一会儿。

        阮知涵见他们离开得迅速，脚步甚至有点凌乱，心下疑惑。她没空想太多，猜他们的确有要事，就直奔紧闭的大门去。

        阮知涵伫立原地，耳畔响起另一种语言，意识到他在开会。她也没那么没眼色，坐下玩手机，等了接近一小时，她都快睡着了，他开门见山，”什么事？”

        vpn又不能用了，很崩溃

        他在办公桌后，她在用以会客休息的沙发，隔了段距离。她纳闷，他居然不主动走过来。既然如此，她还是站起来，到他办公桌前去。

        他话语里的嘲弄准确地钻入她的耳朵，而他闲适的姿态更像是在宣告他的不在意。阮知涵不喜欢这种感觉，好像她在说什么笑话一样。

        阮知涵的确是那个意思。她说话一直都直来直往的，这会儿却不敢那么直了，委婉地表达着她的想法。岂料晏澄明晃晃地说出她的真实意图，她不禁一愣，再去观察他的表情。

        “我就是要说这个，”阮知涵说，“我想过了，我们暂时分开一阵子吧。”

        阮知涵瞧他摆出这姿态，有片刻的怯弱，随后又不甘示弱，“我们的事，我想了下。”

        晏澄敛下眼眸，似嘲讽般地轻笑，“你就想说这个？”

感觉她面生了，再加上她着墨镜，他们第一时间都没认出她，见她要走向办公室，本阻拦。张助理眼尖一点，及时认出阮知涵，他今早就看晏澄心情不佳，这会她来准没好事。老板在开线上会议，按理来说不该让她进，然而，他不想掺和老板的私事，立刻装忙，拖着林助理去别的门。

        他闻言，有所动作，抬望向她。她略略欣喜，下一秒，发现他的神色淡漠得几乎要刺痛她的双眼，不似她想象中的那样疑惑纠结，她顿时不悦起来。

        当年，阮老太太知他跟阮知涵谈恋爱后，跟他说，太顺风顺水未必是件好事，他跟阮知涵的个不合，总要经历点磨练，感情才能稳固。

        不悦归不悦，她仍旧犹豫，“我觉得......我们是不是不合适。”

        “暂时分开一阵子？”他重复她的话，细细品味她的意思。他的眸光微闪，很快又掩埋着冰冷的底色下，“你要跟我分手？”

        他考虑起另一种可能，阮知涵猝不及防地闯入，她没留意他是否在忙，把包往旁边一放，“我要跟你说件事。”

        ――

        他不假思索，点，“好。”

        晏澄不当回事，如今回想，似乎有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