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知青章是心中有数的人,她对所有事物都观察入微,见李知昼言又止就知她有话要讲,收了碗就退了出去,临走还关上了门。
青章拎着草药忙着在厨房生火煮药,清苦的药香顿时盈满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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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这里还是晏府,都无甚差别,都不是她的家,于是她只“嗯”了一声。
青章:“阿婆请进便是。”
她思索了该如何说,先:“阿婆,有一件事,我想同你说。”
吴阿婆知晓李知昼与晏照夜妾室,也真心觉得 她找到了好的归宿,在厨房帮厨时听旁人说女郎摔倒了,忙完了活计后就急忙来看了。
院中的人得了晏照夜的吩咐,没有阻拦吴阿婆,正当她在门外踌躇时正巧青章端着药来了。
绕是李知昼脸再厚现在心中也不免羞愧万分,吴阿婆对她如此热忱,她却在初见时就撒了慌,至今没有告知她真相。
晏照夜只淡淡地看她一眼,言语中语气不明:“我父母都是和善之人,不必担忧。”
李知昼不想折磨自己,也不想再欺骗吴阿婆,就想告知她真相,奈何青章站在一旁,她想只能再寻个好时机了。
得知真相后吴阿婆更觉得晏照夜是那个值得托付的良人了。
李知昼心中暗暗赞青章的贴细心,这也才明白当日晏照夜为何让青章跟着她。
吴阿婆在世上行走五十载,知晓女子不易,能理解李知昼不会陌生人交心,只是对李知昼的凄惨世不免有些叹惋。
外面的雨停了,还隐隐有了点日,空气中都是竹叶被雨水冲洗过的清香味,整个天地都好像被冲刷一新。
果然,听完李知昼的话后吴阿婆先是怔愣了一下,还在想着她的那些话,半晌后才说:“我知玉娘并非存心欺骗我,”她用和善的面庞望着李知昼,“毕竟如今世不好,女子独在外总要多留一份心。”
李知昼半靠在床上,发微乱,眼睛也似哭过一般,红红的,吴阿婆立即关切地问:“玉娘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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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章很是细心,药汤不冷也不热,李知昼端着碗不会觉得手,凑近一闻,药香味直往她的天灵盖中冲,她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药,只觉五脏六腑都是苦的,口中的药味久久不散。
一盘蜜饯被端至李知昼眼前,她随手拿了一颗,尖抵着那颗甜到发腻的蜜饯,口中的苦味这才消散了不少。
他立在床边,逆着日光,面目有点模糊,“我前几日已经写信给家中父亲母亲,或许再过几日他们就要来京城见你。”
幸好这时青章端来了药汤,李知昼顺势接过,就:“阿婆坐,我刚才瞧了郎中,只是不得动弹,其他没什么大碍。”
吴阿婆是心地纯善之人,从未想过李知昼会骗她,还笑着:“有何事女郎直言便是。”
李知昼咬咬牙,心说都已经打算坦白了,此时犹豫也没有意思,就把她来到京城的原因全说了出来。
李知昼心下情绪莫名,毕竟她只是占了名分,并不是真心与晏照夜相爱,不知到时如何与他的父母相,她不想叫事情变得令人不快,保证似的:“我会好该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