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秦良娣同本有何干系?里的人皆知本早前被太子殿下禁了足,现在连这青鸾殿的大门都出不去半步,凤仪殿也好,后花园也罢,那些事本侧妃又如何知晓?”
说完,闻侧妃眸色一狠,将手中的茶盏猛地摔了出去。
闻侧妃边的掌事女瞧了眼地上跪着的小女,从袖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进了人怀里,“自古财帛动人心,我就不信这天下还有银钱撬不开的嘴?”
“话虽如此,可娘娘…”
“娘娘…那凤仪殿今日守得跟铁桶似的,外值守的太监女们嘴严极了,婢是半点儿话也套不出来…”
贴女胆战心惊的瞧了眼满脸淡然的闻侧妃,“娘娘…”
闻侧妃起一把掀翻了绣架上的‘观音送子’图,“区区黄丫才怀上皇嗣就敢折辱于我,当日我就发过誓,断不能让她同她腹中的孽障活到殿下登基那一日!”
闻侧妃侧的贴女见此,心不由的了,“如今凤仪殿情形不明,娘娘行事莫要这般…”
“先前陛下边的御医去了趟凤仪殿,没待多久就匆匆走了…紧接着陛下便下旨将今日值守的侍卫太监女,全…全杖毙了…”
闻言,闻侧妃眸子里闪过一丝狠辣之色,“她敢!她父亲弟弟还有全家人的命都在我闻家人手里,她敢胡乱攀咬试试?!”
就连旱了半年的各地,也都下起了连绵不断的秋雨。
既然他想,那就都随了他。
见状,女挥退了殿内的人,小声:“若是秦良娣攀咬出娘娘可怎么是好?!”
“如何了?”
国师连夜起卦,卜算出惊人卦相。
晋元帝名义上他虽是被晋宁牵连,实则谁都知晓这不过是晋帝的幌子罢了。
御医前脚刚走,陛下便召谢家人入了…
京城一连几日大雨不断。
知这代表着什么?”
若是真去了相佛寺,一生长伴青灯古佛,那便不仅是同长公主合离那般简单,而是同整个谢氏再无干任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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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妤薇啊…谢妤薇…本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慎王府里的谢婉嫣闻言,不禁苦笑一声。
“龙羽卫…可是陛下的亲卫…”
“什么!?”
东西侧青鸾殿
“可是娘娘…秦良娣被龙羽卫带走…她…会不会…”
“不过是仗着有个好母家,出生高人一等罢了,那又如何?她母亲长公主可喜欢她?谢驸又何曾庇佑她?我若是她还不如一尺白绫自尽于府上,何苦来这吃人的皇里走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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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今日在后花园里放纸鸢的良娣,侍妾也都…赐了死…”
不等人将话说完,闻侧妃一脚踩在了那观音送子图上,用力的碾了碾,“怕什么!?她凤仪殿守得越牢越能说明她谢妤薇生机不复,我祖父是太师,父亲是陛下前红人,兄长更是前途无量…她谢妤薇拿什么跟我比…又怎能跟我比!?”
太子妃之位她数年前拱手相让,如今有此大好机会…怎能不一并除之!
青鸾殿里闻侧妃同侧人这自信满满的一番话,谁也不曾想会只字不漏的被人听了去。
为的就是要他这谢家家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好借机打压谢氏罢了。
“娘娘…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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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总听人提及她父亲同母亲有多恩爱,可自从她嫁给三皇子侧妃才明白,父亲对母亲有多敷衍。
谢老夫人面圣后没多久,皇里便传出了谢驸皈依佛门,同晋宁公主合离的消息。
闻侧妃一素衣悠闲的坐着西殿慢吞吞的喝着茶,边绣架的白布上只绣着了了几片莲花。
“姑姑不知,今日凤仪殿里面伺候的都是太子妃侧的心腹…还有谢老夫人从外带进来的丫鬟婆子将凤仪殿看的死死的,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闻侧妃边的贴女心下一惊,“全…死了?”
谢舟昱如今还是谢家家主,虽被幽禁在公主府中,可谢舟昱仍旧是谢氏家主。
“母亲,薇儿有今日…何尝不是因为儿子这谢家主的份…”
“婢不敢妄言,今日凤仪殿的竹苓姑姑扣下秦良娣等人没多久…陛下就下了旨,没等凤仪殿的人查明太子妃早产之因,秦良娣她们便被龙羽卫带走了…”
来了来了,他来了
青瓷茶盏应声落地,碎成了好几片。
“国师此言…可当真…”
闻侧妃低盯着葱白的纤纤玉手,百无聊赖的转了转手中的茶盏,“这般瞧来,我们的这位太子妃今日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