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手吃饭的权利也被剥夺,毕竟他是条狗,一条虚弱的站不起来的狗,于是又被打断了双手,想活下去就必须用嘴着吃饭,少年自然不干,他骂的越狠,小少爷就打的越狠,咙就越发干痛,他只是一个取乐的玩,少年可以看他像破布一样倒在地上,也可以看他反抗不了被人屈辱的灌水的样子,当然不是正常的水,水在黄沙漫天的戈有多珍贵,小少爷再怎么不食人间烟火也是知的,贱怎么有资格去喝珍贵的水。
这里没有人会为妖族疗伤,因此他浑疼的颤抖的被将军带了回去,结果也可想而知,他疼的连站立都不到,更何况他也不可能出讨好别人的行为,因此那个吵嚷着想要一只物的小少爷感到无趣,但这毕竟是他父亲的心意,于是索把人拴在院子的木桩上,不,妖兽怎么能算是人呢,他就是一只看门的狗,被收拾好后勉强能入眼的看门狗。
―
他被拉入了一个无法预料到的噩梦中。
砂石磨破了他的脚跟,而其他的伤口,来自于愤怒的妖族同行们,他们把手边能摸到的东西都扔向他发着绝望的愤怒,而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砖石,一块砖石打中他的额角,血顺着额角模糊了他的眼睛,让少年无法再看清眼前这些妖的模样,他只隐约分辨出来,有几块砖石好像砸断了他的肋骨,腹迸发的疼痛甚于肤摩在地上的疼。
写一点点蛇蛇的过去,看看他是怎么从傻白甜变成现在时不时就发癫砍人的模样的,写完就顺便写写其他人状况,除了个已经傻掉(师父:……6)的师父其他人都去哪了得说一嘴……
似乎一眼就看到了结局,在这里搬砖块直到自己也像每日倒下的那些妖一样被丢进沙坑,无法逃跑,因为脖子上的石环和脚上沉重的镣铐,少年的内心依旧迷茫,他在回忆着过去也在思索着未来,父亲把他当一个失败的继承人,母亲把他当争的物,就像她绣的那个荷包,针脚一点都不缜密完全用不了,但是她依旧会看着父亲佩荷包的模样笑得满足,就像自己的人生崽那一刻已经变得完美。
可是他明明看到父亲有一箱子的荷包,残缺的完整的,致的简陋的,看得出出自不同人的手中――大概是直到现在他也无法记得全的姨娘们的手里,荷包被整齐码在箱子里封存,说父亲珍惜,他只着母亲亲手的那个,说他不珍惜,他又会把每一个新荷包珍重的放在箱子里,仿佛在荷包里的心意也被他很好的接纳收藏。
看门狗被拴在院子前面,只能四脚着地,饭只能用嘴吃水也只能跪着,因为他吃饭时的姿态偶然有一次被将军看见,拿来斥责那位小少爷,妖兽都比你吃饭的姿态好,动来动去算什么样子!
好看的东西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将军立拍板,本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少年就被拽了出来扔在地上,他还不知自己即将被带走的事实,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去搬砖,却又被踹了一脚膝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被副将拎着后衣领拖走。
“这就是一只狗,”他笑着和自己的同僚们说,“给他口屎他都能吧嗒出味来,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日子,他想到了回去搬砖,虽然被排挤,但至少不用每日受尽屈辱……但是呢个小少爷似乎就盯准了他一反骨,换着花样的折磨他,除了上的折磨,他还要把这贱的傲骨踩烂,玩死了也不要紧,让父亲再抓一只回来就成,于是行为从来肆无忌惮。
他越来越不懂父亲,也不知自己的人间之旅要持续多久,因为辟谷他不会渴死也不会饿死,他要在这里搬多久的砖呢,他无法想出来,不过现实很快给了他一个回答――在这里搬了约一年的砖,一顿饭没吃过一口水没喝过的一年后,他不再继续搬砖。
不要去折磨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神濒临崩溃的人。
但是他最后用生命学到了一个理。
将军那日照常来视察工作,而那日,他带来了一个新任务――他的小儿子想要一个物,什么都行,于是他盯上了这里的妖族,对于这里的所有人来说,这似乎都会是一个出路,至少不必面朝黄土背朝天,至少不用日日劳作……每个人疯了似的展示着自己,甚至缠斗在一起,以展示自己的强劲与健康,而在一片喧嚣中,背景里安静搬砖的他是如此惹眼,少年都不知将军的到来,毕竟没人跟他说,他只是机械地重复着每一日的动作,风拂起他枯草般的发丝,出来半张即使沾满灰尘泥土,却依旧能看出底子的姣好侧脸。
?s i mi sh u w u .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