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好好修习……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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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陈家的富贵公子,拼命要参军了。
而听他这话,又想起了昨夜辗转反侧思考的事情,陈松也莫名多了些火气。
“你是在可怜哥哥吗?”
这是一种自上而下的施舍。即使陈柏没有意识到,他也是基于一种“我抢走了他的位置,而兄长一无所有”的想法,说到底他日常被捧得太高终究被影响了想法,但是陈松并不会觉得他被抢走了什么,弟弟比他更适合经商,家主的位置让给他自己没有丝毫怨言,但是他不喜欢弟弟的措辞,仿佛他除了家主的位置,就不能去其他的事情。
陈松听完,不知该先对那些如老家村嚼的泼妇一样作风的公子们生气,还是先心疼他被活生生气昏过去的弟弟而感到怜惜,他弟弟长年居于后宅不懂交际,第一次出门就被气成这个样子,日后或许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再出门。
但就算生气,陈松也蹲下子,抬去对上陈柏的眼睛,但就算他在一个较低的视角,上哥哥的气势也可以压住他。
承影脸上的表情很是彩,主要是真没看见过一个大男人哭成这个样子,话也没说出口,他下意识看向云初,而云初沉静的看向忽然哭出来的少年,面容清淡,却等他哭声渐弱后,才开了
陈员外被吓了个半死,生怕一个干涉朝政的大帽子扣下来砸在脑袋上。而陈柏以为自己真的惹了兄长不满生气,连自己的面都不愿意见,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而今日,是家中的小厮觉得人总得晒晒太阳,才把陈二公子推出了门,陈柏想,这家酒楼旁边的糕点铺是兄长赞不绝口的,能不能给他买一些……顺便见他一面。
在那时,他也只当自家弟弟运气不好出门就撞到这种事,但是晚上上了床,又一细琢磨,才想出来了不对味的地方,若是只是对别人误解了他们两兄弟的感情而气愤,倒也不至于药都不喝吧——只有不想活的人,才会如此的自暴自弃啊。
而陈松整个人是懵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使不得啊,他是真的没那个经商脑子,自家钱庄的入账出账都算不明白,但是自家弟弟不喝药这个行为还是吓到了他,好说歹说哄了一下午让他把药喝了下去,这才有时间去问门外的小厮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厮是帮着陈柏推轮椅寸步不离的,自然也听了些言蜚语,陈松一问,便就一脑全说了出来。
既然到最后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衬托弟弟的绿叶,他总得出些成就,才能打破所有人的偏见。而陈松唯一对自己有自信的只有自己的,至少他的是健康的,而他的师父也是战场退役的老将,交一番后,也支持了他的选择。
“陈柏。”他说。
陈松品出来不对味了,果然在第二天,他还没出门就听到了前堂传来的争执声,他弟弟和老父亲都气的面红耳赤却互不妥协,他还没睡醒整个人都是懵的,就看见他弟弟猛的一个转看见他,然后转着轮椅来到了他面前。
于是,小厮被他使唤出了门,而在刘二子走过来时,弱的少爷也没来得及避开,这才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小,总是容易冲动的钻了牛角尖,即使陈松没有这份心思,陈柏也执拗地认为自己的存在会为自己的兄长徒增苦痛,反正自己也是个破落子,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床上,不如就这样提前把属于兄长的东西还回去。
“哥,”陈柏叫了一声,刚刚吵架时没落下的泪水应声而落,“这是属于你的位置……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