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人似乎是还想说什么,但被柳去病打断了。
“姑娘,”他边咳边说,“你若是好心……就帮我置办一座棺材吧……我不想当个孤魂野鬼……”
“你想给自己憋死?”
“行了,别咳死了。”柳去病看不下去了,帮忙拍了两下他的后背,“等你活下去再说吧。”
“如果姑娘不嫌弃,在下愿意……以……以……”
那个奇怪的病症,她隐约预感,她父亲的悲剧一定与那怪病有关。那病折磨着父亲的心理,夺走了他的生命……
“我会继续父亲的研究,”她握紧了手里的香,那里面是她活着的最后意义,“您救了两次我的命……我……”
“如果……”他猛然回,然后把自己咳了个半死,但他还是尽力的说了下去。
男人忽然没了声音,难感觉到不适了吗,柳去病有些奇怪的凑了过去,看到男人的脸藏在被子下面,那么大一坨就缩成小小的,全藏在了被子里。
她一定要搞清楚一切。
“行了,你一会把粥喝了。”柳去病拍了拍手,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刻了,她又给男人加了一床被子,自己就在凳子上垫了个垫子,在床边时刻观察着男人的情况。
在整理父亲遗时,她忽然发现父亲手里攥着什么东西。尸已经僵,她努力的把掌心里的东西抠出来,发现是一株早已干瘪的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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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她的语气带了几分鄙夷,“命都要没了,还有心思去想男女情爱啊?”
“我让你张嘴不是为了听这些丧气话的,”柳去病手撑着下巴看着药罐,连个目光都没有分给他,“药的味不怎么样,一会记得别吐出来。”
差的……最关键的一味药。
柳去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没想到,她居然也遇上这种事了…………柳去病手肘撑在桌子上,睡着之前迷迷糊糊的想着。
“各取所需,”她难掩疲惫,也不知这人吃什么长大的,那么大一坨,她好不容易把人搬到床上,“你是我的希望。”
父亲的笔记医书被撕的七七八八,一些完好的也被血水浸泡,模糊了字迹,她一切从开始,在与神仙告别时,她忽然感觉自己的脊背直了许多。
而面前的少女摇了摇,这几日的葬礼她一直帮忙办,今天事情刚少了一点,就紧赶慢赶的要去下一个地方。
“我一定会给你……和你的父亲一个交代。”
父亲猜的没错,那奇怪的病果然不会偃旗息鼓,她研究了二十年,在某天开门时,她捡到了一个虚弱的男人。男人还很年轻,却极度悲观,睁开眼睛就从里襟摸出几块碎银。
“没……没有,”他不敢再回,“我……我要休息了……姑娘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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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一把把被子拽了下来,男人侧躺着,一只胳膊还是尽力的挡着脸,但耳朵已经红的有些不正常了。
她查明了那株干枯草药的来源,书籍上几乎没有记载,只有一些边角才写了它的一些信息,父亲称呼这种药草为――十载草。这种草喜阴喜,对环境生长要求极高,她只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找到几株,现在就差临床经验了……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她莫名的兴奋起来,药熬好了就掰开男人的嘴,半推半就的把药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