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活着便好。季文卿又躺回去,余毒未解,昏昏沉沉间,他好像又梦见了过去的事。
阴阳家,算的就是那所谓的命,他对比试毫无兴趣,只是宗门大会那边要求必须参加,他们阴阳家才不情不愿地赶来,权当来凑热闹听八卦,听说之前的第一场对决,万众瞩目的飞仙阁少主被名不见经传的人打的心服口服,他没有在意,没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二个被打的心服口服的人。
“不是高人。”
季文卿从漫无边际地黑暗中醒来,视野恢复后第一个看见的,是自己眼睛发,却努力出笑容,似乎是希望他不要忧心的小妻子,只是这次,妻子似乎并不是强颜欢笑,温的包裹着他的手掌也有些控制不住力。
黄昏的天空中,焰火在墨色的半边天空绽放,像是在欢庆晚霞的离去。
他握住了那只伸过来的手,似乎也开启了自己未来不再平凡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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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算命呢。”
“文卿,蚕株找到了,”她确实是在刻意控制着情绪,季文卿总是担心她过于天真日后会遭遇挫折,她不能再像个孩子一样喜怒形于色,但是她现在好开心,开心的快要飞起来,“你很快就会没事的!”
事在人为……似乎有什么想法从脑海中一闪而过,使他的眸光也清澈许多。
“是放在我们房门前的,”小妻子和所有得知此事的人一样疑惑,“不知是哪位高人,了好事,又不求名利……”
“是我的友人。”
真是无情,云初。
他记得,那时的少女真切地笑出声。
时间没有允许她看很久,不知何时,他侧过,山早就没有那认真看着天际的少女的影,来的无声,走的忽然,她似乎从来未想留下什么,他也看向天空,在他预见的未来中也有如此景象吗,他又多久没有用这双眼睛认真地看着什么事物。
“所以,才有事在人为的古语吧……我叫云初,认识一下吗?”
但这大概就是节日吧,总需要找些由来庆祝灾难的终结,又或者是对未来风调雨顺的希冀,云初看着漫天烟花,自己好像有很久都没有如此认真驻足看过如此景象。
给我们你还活着的讯息,却还是不让我们见到你,得知你现在生活的分毫。
“你被我打倒也是被算好的吗?”
―
季文卿低声反驳了一句,手心朝上,捉住了小妻子柔的手掌。
可是哪有什么山神呢,只有一个默默地想要给友人找到药引的普通少女罢了。
“……文卿!”
这药引可不好找,不知是何人得此药引,宗门大概要破费一笔钱财,但是他这么说起时,却看到自己的小妻子摇了摇。
女孩斩开符纸,在燃烧的蓝色火焰中,他看到了一双天空般的眼睛,而在少女波动的形后,似乎有一双手臂,无时无刻不把她虚虚抱在怀里,尽显占有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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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盛大的……山神集会。”
不知想到了什么,季文卿偏过,阴云多日的天空终于放晴,小妻子总是会打开窗来给室内通风,他偏过就能看见外面碧空如洗的天穹。
季文卿下意识摇,他当然算不到这个,不然也不至于现在就傻傻坐在这里,女孩伸出手,示意着他站起。
少女如同那飘散的烟花,再无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