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父无母,寄人篱下,还要挨打,世上怎么会有她这般可怜的女孩?
“哎呀哎呀我知了!”她的起床气还攒着半斤,“那给我多装几颗巧克力糖吧。”
“不过西西,你可真不能再随便吃生冷的食物了,女孩子最怕寒的,尤其你这样的,你还小不懂事,长大了可难——”
戈面墙而站,思绪却不得不被后所牵引,像有上百只蚂蚁在上边爬,甚至让她有想要重新脱掉内的冲动。
又是熟悉的角落。
戈欣然答应。
……
戈再次暴躁, “拜托、我是十四岁,不是四岁!”
“哈,傻瓜,这是先生叫我准备的。他说昨天别人请你吃了冰淇淋,今天特意叫我准备些好吃的让你带回去跟朋友分享。”
第二日,等她下楼,俾斯曼先生已消失在柏林冷的晨雾中。
戈在发呆和冥想中度过又一个校园日。
今天戈没再答应索菲亚放学一起回家,只是说,家里有只残暴的大老虎,她前段时间刚被抓住小辫子,如果再出问题,她会被老虎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
海因里希看表,让她回房休息,检讨书第二日下班前交到他书桌上就行。
十五分钟后,开始写检讨。
好绝望,她想她一定已经疼的失去了感觉。
虽然她的屁真的好疼。
她剥了颗巧克力糖,用力的咬着。
戈咬一口,“好吃呀。”
“行了,”海因里希把藤条丢下,再一她眼泪,打断她的苦情戏,“去站着,少给我摆出这幅模样。”
她却突然皱眉,“他这个跟踪狂!”
“和你一样,用券,我叔叔工作的地方发的。”
索菲亚瞪大眼,“啊……你怎么有这么多呀……”
本来有午餐后一同在场走一走才午休的习惯,今日她直接绕进宿舍大楼,没人叽叽喳喳,竟然没睡好?
索菲亚表示理解,她说她的爸爸就是个古板脾气差的老子,除了想要买什么,她绝不轻易与他说话。
可她新得好友,恨不得一有机会就黏在一起,“那周末可以见面吗?”
今日索菲亚请假办证,对于本该习以为常的单人午餐,戈内心涌起一丝诡异的空虚。
“小饼干、巧克力糖之类的。”
她在脑中盘算明天能课请假的借口。
啊啊啊啊真是矫情!
戈趴了一晚,深夜她感到床边有影,霍地翻个面,生气的只给一个后脑勺。
一会儿跪,一会儿站,一会儿手……
“特别特别好吃对不对!要不要再来一个?唔……我们一人一半吧……?”
就这么过了两周。
毫无意外,巧克力糖在路上被解决干净。
“那不行,先生说你牙齿不好,不能多吃那个。”
“哈,转校生跟交朋友又没有冲突啰。”
墙上的指针咔、咔地走时间。
“这是什么?”
“没事儿,这很多,”她从口袋掏出一堆,递给她,“谢谢你昨天请我吃冰淇淋。”
“噢……”她这才敛下古怪的情绪。
临走前,安娜把一个小礼包进她的书包里。
“那只是我们班新来的转校生。”
“我才不吃!免得被他找麻烦!”
“你快尝尝?这个可贵了!看见上边的英文吗?爸爸说这是美国货,要不是他的单位发了券,才不舍得给我买!好吃吗戈?”
午餐时,索菲亚兴高采烈的拿出自己的零食与她分享。戈定睛一看,跟自己刚要掏出来的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