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面,放在旁边醒一会儿。沈凝先把鸡羹放进锅里蒸上。上面撒了一把家家春天都有的葱,点了几滴油。旁边把昨天剩下的小米饭热上。
「我不吃这个。」沈凝说着去擀饼。
语气熟稔,好像沈凝就是个十分熟识地朋友来串门子似的。
沈凝拉开陆邵北厨房角落里的柜子门,里面还有点儿小米,差不多两小碗白面,旁边篮子里还放了两个鸡。这些东西怕是真不够吃两天的。
看着沈凝动作利落地烙了三张饼,又把剩菜热了,陆邵北总觉着今天屋子里有点儿人情味儿。
「我去饭。」
家,给他饭。」
「行,婶子听你的。」
看着架子上还扣着昨天的剩菜和剩饭,沈凝又舀了一碗白面,想掺点儿玉米面,陆邵北家也没有,心里寻思着,今儿奢侈一把。
沈凝一路来到陆邵北家,家里大门四敞大开的,看样子人已经起来了。
陆邵北放下手里的斧,弯下子捡了一筐柴火,挎进了屋,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烧火。
一个鸡的羹本
陆邵北将剩菜往饼里一卷,大口咬下去,吃得特别香。他咽下嘴里的东西,「不吃?可以啊,不吃就别出这个门!」
「是个好孩子,那快去吧,有啥事儿来找婶子,自己多长个心眼儿。」
闻着鸡羹的香气,沈凝有些想哭,凭什么不让她出门啊。沈凝鼓着腮帮子,「你、凭什么你说不出门就不出门?」
沈凝咬着筷子,「我不吃。」
沈凝走进大门,陆邵北腰间系了一件外衣,左手正单手劈柴呢,那斧就跟长在他手上似的,力适中,劈得特别准,大小又匀称。旁边已经有一小堆劈好的柴了,听到脚步声,转过来,「过来了。」
听出周帆母亲言语里的关切,沈凝心里热乎乎的,「婶子,没事儿的,我就是帮他饭,不咋说,他那胳膊都是让我撞伤的,咱也不能放他不不是?」
沈凝拿了一个鸡,找了个瓷大碗,打进去,准备给陆邵北蒸个羹。他是受伤的人,吃这些伤口好的快些。
可今天这鸡羹怎么都觉着变了味儿,试问,谁喜欢自己吃东西的时候是被强迫的?而且还虎视眈眈的?
饭菜端到炕桌上,陆邵北盘坐下,将这碗鸡羹推到沈凝跟前,「你先吃。」
等到鸡羹蒸好,炉膛里的火也小了,烙饼正好,尤其是这种不放油的饼,不会因为火大糊掉。
陆邵北一瞪眼,很是唬人,沈凝赶紧低下,将鸡羹挪到跟前儿,舀了两勺放进自己碗里,低吃一口,清香,特别好吃。沈凝已经不记得,她有多久没吃过鸡了。
周帆母亲放下扁担,看看四周没什么人,拉过沈凝的手,「可怜了你这孩子,这要是小帆,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去照顾陆邵北,你这天天往他家跑,以后可怎么嫁人哪。」
「好嘞。」沈凝应下,想了想说,「婶子,要是下雨可就别去山上砍柴了,等回空闲了,天气好,我帮您多砍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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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凝看着他缠着绷带的胳膊,有些不满,这么折腾,不怕又把伤口挣开了?可是看着陆邵北英的面容,话到嘴边又给咽回去了。
「怎么就蒸一个?」陆邵北填完柴,才看见一个鸡的鸡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