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画画了。
即便是贺若峰,也知dao贺关昀将画画这件事情看得有多重要。
接二连三的打击,怕是快要将他摧毁了。
这个机会不是正好么?如果神明有眼睛的话,就求求它让贺关昀快点被摧毁吧。否则为什么一切的好chu1都是他得到呢?机缘巧合之下救下冯北,成为冯北的救命恩人的是他。被guan家和一众下人所chong爱的人是他。什么都不zuo就可以直接继承贺家gu份的也是他――当自己小时候在街tou挨冻受饿时,他在干什么呢,应该是坐在温nuan的火炉旁边听睡前故事吧?
贺若峰心里的那些yu念逐渐形成了可怕的东西,他眼睛死死盯着贺关昀,嘴里的话很轻,却沉淀着一直以来最可怕的恶意:“那不如去死吧,反正你瞧,你爸妈更喜欢我,等你死后,他们由我来照顾,你也不用惦记。至于冯北,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我会和他结婚,我会和他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哥,这里其实没人需要你……”
他轻声哄着说出这句话,按在谢关雎肩膀上的力dao逐渐无意识地加重,直到谢关雎脸上lou出痛苦和慌乱的神情。
但是――
不对劲。
贺若峰突然觉得不对劲,周围的空气太-安静了,甚至有种令人chuan不过气来的压迫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转tou,就看见冯北站在楼梯口,显然是刚上来,正冷冰冰地瞧着他。那眼神,简直如同冰霜冻结,说是憎恶也不为过。
“放开他。”冯北没等贺若峰作出反应,径直大跨步走过来,将他从谢关雎shen边拉开。贺若峰只感觉一gu大力dao将他重重推开,差点没撞到shen后的栏杆上去。咽了下口水站稳后,他才反应过来眼前这到底什么情况。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刚才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吗?冯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冲动了才……”贺若峰吓得心脏怦怦直tiao,语无lun次地解释dao。
他试图伸手去捉住冯北的胳膊,但是冯北眼神一直落在谢关雎脸上。
那种眼神,何时曾落在他shen上过?贺若峰一下子就慌了,这种慌乱蔓延开来,令他嘴chun轻颤:“我刚才说得都是气话,不是真的,我怎么可能说出那么恶毒的话来呢?我心里gen本就没有那么想过,你知dao我一向口是心非的!”
冯北这才侧眸瞥了他一眼,同时甩开他的手,眼神冷淡了许多:“原来你也知dao那些话很恶毒吗?”
贺若峰顿时语sai:“我……”
冯北看向他的神情十分漠然,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你救了我,我不便对你的所作所为发表什么意见,但是以后,请你不要随便在外面说我会和你结婚。之前对于你的造谣,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不行了。”
贺若峰怔怔地看着他,眼睛里开始蓄起水雾,拼命地摇着tou:“为什么,你都说了我救了你了,你还这么对我?”
冯北视线重新落在谢关雎shen上,眉tou微微蹙起,十分难得地停顿了一下,说:“这个是我私人的事情,现在请你离开。”
贺若峰不敢置信地盯着冯北。在这之前,冯北虽然也从没喜欢过他,但一直对他彬彬有礼,十分绅士。因为他是冯北的救命恩人,冯北甚至给了他特权,允许他自由进出冯氏,并且和他签了一份合同,转给他百分之一的gu份。他原本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