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英俊冷漠的年轻男人,心里已经猜到了他是谁。李教授教了贺关昀和周骏多年,把两人当作入室弟子,只是后来周骏和贺关昀闹翻,一气之下出了国,李教授才渐渐地和周骏失去了联系。不过这几年贺关昀仍然经常拜访他,来他门下继续学习。
但是最近,没了。
冯北蹙眉:“我不想吃。”
先前贺关昀隔三差五还会打电话给冯北办公室外的那个秘书,提醒她天气或是路况,让她好好照料冯北。
李教授:“用熟练的右手去成为一名杰出的画家,已经需要消耗个七八年,即便是这样,已经足够难得,已经是万里挑一的灵气了。您还想用并不习惯的左手?那非得练个十年八年不可。在这十年八年的如同废物一般从零开始练习的过程中,谁不会崩溃呢?”
李教授实在是惋惜,重重叹了口气,丢给冯
贺关昀是个脾气不怎么好的青年,堪称有些莽撞,但是对心上人的形容却恨不得用尽世上一切最美好的词汇。虽然有些过分夸张,不过当李教授见了冯北真人,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人的确是气质凌厉出众的。
坐在冯北对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发半秃,穿着黑色大衣,黑框眼镜,看起来虽然半显疲态,却十分富有文艺气质。他握住咖啡杯的双手还沾染着一些没来得及洗干净的红绿颜料,看出来是刚从画室出来的。
助理下意识便:“冯总,您是不是想吃了?我上叫人去买!”
冯北没说话,握住杯子的手指有些僵,白气从杯中缓缓冒出来,仿佛要凝固。
助理小心翼翼回答:“没有。”
之前贺家两位少爷还没有躺进医院之前,贺关昀是一直对冯北展开激烈的追求的,包括隔三差五送来亲手的便当,或是亲自开车去几十公里之外买的水晶虾饺,总之会投其所好地送一些冯北喜欢的东西过来。
助理:“您之前见到贺大少送来的东西,一律让我们直接丢在外面的垃圾桶里,说是闻着味都恶心,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来了?”
冯北拧起了眉,不再说话,踏下油门径直让车子飞了出去。助理在后边站了一会儿,从后视镜中瞧见冯总阴郁不虞的脸色,一闪而逝。
冯北盯着他一语不发。
可能是因为在住院,没有这个心情这些讨好的事情。可是一直跟在冯北边的助理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先前贺关昀有一次也肺炎高烧住院,就是那一次差点昏迷不醒,也叮嘱家按照习惯送一些致的点心过来。更何况现在距离车祸已经两三个月了,他的病情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冯北没有多寒暄,修长手指握住杯柄,却并没有喝,沉声问:“像他这种情况,还有没有办法继续用左手画画?”
咖啡馆里静静淌着钢琴轻音乐。
“冯总。”李教授有些无奈地:“画画谁都能画,但他并非左撇子,用右手和左手画出来的区别是天壤之别的。冯总,您是以为所有人都是天才吗,想什么都能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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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李教授当然知贺关昀有个求而不得的心上人。
心这个?
冯北抿紧了嘴,侧脸绷紧,打断他:“最近他也没有打电话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