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被掐了一把,萧无梦盯着他,不悦:“阿牧,我不准。”
“怎么敢?”心火越烧越旺,连带着一直藏在骨子里的那一刻薄劲儿都被激了出来,“咱们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的,你想走走就是了,谁也拦不住。可萧无梦你要明白,是个人这么几次三番地等下来都会怨,这一回我还等你,下一回你回来的时候,那就说不准了。”
他迷迷糊糊地半梦半醒着,隐约觉得有人在亲自己,张开眼对上的是萧无梦的脸。
剑客坐在没有点灯的戏楼前堂里,没再讲一句话。
剑客话说的委婉,其实已经是在讨饶的架势了。
秦牧躺在床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晚上还如胶似漆的两个人今天就这样了,他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背对着萧无梦,想着你快点和我说说话,你要是给我说两句好听点的,我就不生气了。可等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慢慢地因为困倦而闭上了眼,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待戏楼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打开,那心心念念的人果然已经坐在了大厅里等他。
剑客背对他坐在一片漆黑里,听见这话只是慢慢地转过来,看着月光下长而立的戏楼老板,微微侧了,柔声:“阿牧,我和你说件事。”
“哦……”秦牧靠在门口,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问:“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危险么?”
后红尘,他抬,看向梁奚的那一轮孤月。
“萧无梦,你没跟好我。”
秦牧看了眼那一抹红,弯了嘴角,逆着人一路小跑了回去。
夜里的时候,两人难得地规规矩矩躺在一张床上,什么也没,什么也没说,沉默着,僵持着。
秦牧挣了一下,有气无力地说:“放开,困。”
“这是在怨我了?”还是一副调笑的模样。
佛方才那一切不过是一场幻境。
又要离开?!
四下里来来往往的人,窃窃私语着,都说着月老庙的红线是有灵的,天各一方的两个人,只要上带着那一簇红线便怎么也分不开了。
“你不准?!”上被掐得生疼,心里越发不痛快起来,“你凭什么不准?”
“秦牧,我就要走了。”萧无梦咬着他的耳朵,“最后一个晚上你就准备这么睡过去?”
秦牧沉默点了点,一腔热血被泼地冰凉。他看了眼手里那团捂得发热的红线,随手扔到了墙角,又不舍得地捡了起来。
月老庙里求来的红线,一匝一匝地绕在手腕上,贴着肤,感受着脉搏动的频率。
“我有事要离开了。”
倒是恶人先告状。
“把你忘了,就当你没出现过……嘶,疼!”
秦牧眼里蕴着笑,双手背在后,一下一下拿手指绕着那两圈红线。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时间……”萧无梦犹豫了一下继续:“明天就要走了。”
第二十四章
“凭咱们该干的不该干的都过了,凭你喊我的那一声夫君!”剑客恶狠狠地说,手底下
剑客着戏楼老板子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亲亲他,“要是还有下一回你要如何呢?”
心里莫名地不安起来,“什么事?”
终于清醒了些的戏楼老板听见这话却笑了声,大约是心里还憋着一气,没好气:“你要走就走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