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夫人姓高田,因为那天回来晚了,所以在其他施主们就寝后,才独自去南边的浴室洗澡。」
寺
还以为世界上不会有比源赖忍更漂亮的男人了,事实证明,她是井底之蛙蛙,还是最笨的那只。
竹帘开启,四目相交,本无法用语言来描绘,川崎千代子很失礼地张大了嘴巴。
「我……的……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高田太太缩紧了子,听见一很低很低的声音,像猫叫,口齿模糊,但又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正如住持大人所说,堵住怨气的出口,只能安稳一时,以后可能会更可怕的事……就在三天前,恒森电的社长夫人……」明慧大师的双手怕冷冷似地收进了黑色的阔袖里,声音也阴沉了几分,寺岛真一还没听见什么,就跟着打了个寒颤。
寺岛真一吓得不轻,脸色煞白煞白的,额冒着豆大的冷汗,眼睛也瞪得很大,确实是什么都听不进的可怜模样了,真一虽然是个除灵师,可害怕鬼怪这一点上,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明慧,等一下再继续吧,我们的客人似乎已经听不进去了。」声音出乎意料的年轻,富于诱人的磁,川崎千代子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但不由自主地转看着寺岛真一。
一时间,川崎千代子的粉腮涨红了,像思春期的小女生那样,竟然什么都思考不了!
「要是带个手电筒来就好了。」高田太太听着雨声,自言自语。
――回廊,砖墙,瓦,重楼叠甍的庙宇里,后半夜的穿堂风颇大,加上以下着小雨,所以从香房到澡堂的一段渡廊上,黑得不见五指,不时打到脸上的雨点,黏糊糊的,带着腥涩的泥土味,就好像草腐烂了一样。
只是他那饱受惊吓的神情中,还有掺杂着一份更激烈的情绪,好像是五雷轰?川崎千代子锐地察觉到了异样。
「是杏子吗?」
「越来越,就好像脑髓也要化掉似的,整个茶室里都是那种甜甜的,胭脂一样的香气,几位女施主吓得不轻,还惊动了警察,所以住持大人施了法术,这香气虽然散了,可是……」
咽了下口水,脸色微白。
「真是你呀。」松了一口气,高田向那团黑影走去,「你有拿电筒来吗?」
「呀啊……」声音更低沉了,就好像某种东西刮着渡廊的地板,拖着路似的。
声音低沉而动听,就像手指拨过琴弦,川崎千代子愣住了,所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了过去。
「哇――」心脏猛地提到嗓子口,一口气差点就没提上来,寺岛真一脸色煞白,冷汗狂冒。
「然后啊,」老和尚突然抬起脸,翻着白眼,出缺损的虫牙,冲着真一阴恻恻地说:「出现了啊!」
她回,看到渡廊十几步外的地方,果然有团黑影。
「那个,出现的是什么呀?」向来大胆的川崎千代子,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噗、呵……呵呵。」然而,就在众人都心惊胆战,面容惶恐之时,竹帘后面传来喜不自禁的笑声。
「啊……」
明慧大师和小野和尚走到上房前,毕恭毕敬地把竹帘拉卷起来。
笙村居酒屋的老板娘杏子,是高田太太的好友,那天在茶室撞鬼之后,就在寺庙里诵经乞求平安,高田以为杏子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所以来找她了。
「杏子?」
「怎么了?」
「不是人呀!」明慧大师又翻了翻眼珠子,唾沫腥四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