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

        快到出发时，船上面传来巨大的响动，轰隆隆地来回传，白降被吵醒，走到仓库的窗口，往船走廊看。

        没花多少时间，白降被检查出来表示毒了，女警员没有意外，送她回医院，跟她说等几天同大伙一起回去。

        声音喊到嘶哑，周围几个人被喊得跟着难过，只好劝人，说可能不在这条船上，生生把端砚拖走。

        ――――――――

        四下无人，白降望向镜中的自己，短短半个月，上多了许多伤口，脸上也有伤，眼神无光，气色更差了，2年牢狱，成了这副枯槁的死寂。

        点点，白降走在女警员后，转弯走进警局大院，经过一间房间，听到里面的声音时，神经瞬间紧绷，脚步一顿，立刻大步跟上女警员，快步入了房间。

        老看人固执，只能跟后面的警察诉苦，“同志，我们要开船了，我们这儿真没有人，有我一定给你找出来，有本事变也要变一个出来，可是我们没有啊！”

        “别怕，案件还在侦破中，你这情况属于正当防卫，到你这儿了会有律师为你无罪辩护，这种事情时有发生，那些人死了活该。我先带你去检查。”

        须臾间，白降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一声二声，第三声传来，听清了，是在叫她，是端砚。下一秒，她隔着窗看到低层走廊进来好几个人，为首的是端砚，他正打开一间间屋子，着急地到喊她名字。

        “警官，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吗？你不说那边的集团被捣毁好几个。”

        比原定的晚了15分钟，船终于出发了，白降从中抬起泪满面的脸，抹去泪，渐渐又恢复面无表情的死寂。

        “大律师，我知你心急，真再耐心等等，你看我们这儿就几个新人在轮岗，其他全被派出去查这个案子，外面家属一排都在等，我们日夜几乎没休息，给我时间，有消息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端砚抓着仓库门，撕心裂肺地喊：“白降，你是不是在这里？如果你能听到，跟我回去好不好？白降！我不在意那些事！白降！白降！”

        白降双目闪动，坐在上，瞧端砚打开了她所在的船仓，里里外外的找，但是不熟悉结构，不知她在上面的夹层里。

        “我的大律师，你先回去睡觉，可能睡一觉人就找到了，干着急也没用，我现在还得上出去。”

        这为难的可不止老，也为难出境的人，没有完整手续，犯法的。警察们查了好几圈仓库，确定没人，合力把端砚抱了出去。

        “我在这里等。”

问：“我弄伤了他们几个人，才逃出来，不知对方有没有死。”

        几个警察也翻了几圈没有人，只好拉端砚出去。快要开船了，端砚却直觉白降就在这船上，他也要跟着一起走。

        端砚却不听，只喊着白降，声嘶力竭。

        偷渡，换几年前，她也想不到自己有天会跟这个词沾上关系。下午17点启程，作为偷渡的黑，出发前，白降只能在低层仓库活动，出了境就自由了，翻着蛇给的临时签证，坐在角落里，脸埋里，一动不动。

        下章世界3

        别再找她了，端砚。

        送她上船的老缀在后面埋怨：“警察同志，真是冤枉我，我们正经出海生意，哪里敢私自带人，我们各个都有正规手续。”

        夜深，她坐在窗边晒月亮，目光呆滞地望向远方。

        白降背着光，隔着只留了一点隙的门，站在屋里愣愣的，直到女警员给她量杯的时候，才回了一点神，留恋地望了一眼门口，接着正常步伐去厕所。

        次日用过午饭后，白降跟护士说出去拿东西，便披上干净的外套，出了医院，在某一个地方挖出半个月前以防万一多留的一个背包，去了渡口，一个隐秘的风口，交了凭证。

        “怎么晚了半个月？幸好我们讲信用，给钱都给你送过去。”渡口的老人抱怨，但看白降这张不好惹的脸，又弹弹换词，领她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