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从温彦之的角度，他觉得周福的目光

齐昱反手挑起剑花，旋即接上当空一剑，竟一招劈断康王的刀刃。

齐昱皱起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

“给朕灭火！快给朕灭火！”

水雾如墨，康王趔趄两步翻上，一骑绝尘，忽而远茅庐大火，熊熊烈烈。

第5章【不是那种灭火】

延福殿上的太监女惶惶然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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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到最后竟是你……竟是你！”康王苍白的脸上，是愤懑，亦是惊怒，再次提刀砍向齐昱：“你说过不作皇帝！你说过无意皇位！……你，你这小人！”

好像……生气？

周福膛之中翻江倒海！怒从中起！终于将手里的盘子碗都甩给自己的徒弟，将拂尘一摆，两步就冲了上去。

梦境里的烟霞像是水雾，迷蒙在齐昱眼前。恍惚间，他听见朦胧的喊杀声。震耳的蹄踏在虚无的大地上，隆隆作响，一切如在镜花水月里，不真实地摇晃。

“这不是那种灭火！”齐昱愤怒地拍床，“温彦之！不准记！”

硝烟战鼓、金戈蹄，尽数褪去。四周安静得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自己的薄被？

忽而眼前出现一人，刚毅的面容映着冷厉的锋芒，双手举起大刀便像齐昱横扫而来！

“温彦之你听到没有！”

然后一边跪下，一边默默地把这些话全都记了下来。

明黄色的百花双龙衾上，齐昱肚子的下方，大的上方，正静静地鼓着个小丘。

周福威胁地虚起眼，盯着温舍人的花笺，恨恨地摇：温舍人，别再这么记了！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

周福奉菜时，手都在抖抖抖，周围的内侍亦都是眼睛瞪得铜铃大，深怕一个行差踏错就被踢去中正院挨板子。

“朕命令你！不准记！”

扭，只见温彦之已经迅速摸出了花笺和碳，提手就要记――

齐昱息着抬起，只见重重人后面，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刚好走到殿中，正呆着一张脸，不解地看向――

内史统录，关系重大，连皇帝自己都没法对史官发脾气，他区区一个太监总，更是无力置喙。

他明明这么问了，可周福却恨自己无法回答。

齐昱呼喝着从龙榻上坐起来，双目猛地睁开，眸中尽显暴之气。

温舍人肃穆：“回禀皇上，微臣听到了。”

齐昱：“！！！”

正要走，曹不韪突然想起一事，：“彦之，听说温大人从北郊行回京了，你可听说啊？”

齐昱灵台一凛，扬手出剑挡过，怒斥：“康王！如今成败已定，你竟想弑君？”

温彦之见自己花笺上投下了一方阴影，愣愣地抬起，只见皇帝边的大太监周公公正立在跟前，竖着两灰白的眉，幽幽瞪着自己。

温彦之不解：“周公公，何事啊？”

庆元帝齐昱笑、逐、颜、开的一天，又开始了。

好容易才吊着老命伺候完了早膳，周福眼见齐昱径自出了殿门，正想转撤菜，却见那温舍人呆呆脑地一边往外跟，一边还、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