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内心焦灼的她站在川不息的人中无比孤独和茫然,一位站前警察注意到了,走到她边,问:“女同志,你有什么困难吗?”
赵警官思索了一下,说:“有这个地方,木安市,您要去那里吗?”
抱着孩子疾走的张云,只想快点离开,可是去哪里还不知。白天她看见路边经常有人挥手就来车,下了楼怕被楚家三兄弟发现追上,她也挥手招了一辆三轮出租车。上车之后,司机问她:“大妹子,你去哪?”她茫然了一下,紧迫感促她尽快出选择,她说:“去……车站!”司机又问:“火车站还是汽车站?”张云反问:“哪个能去更远的地方?”司机说:“当然是火车站了!”张云急促的说:“那就火车站!麻烦师傅尽快!”司机答应一声,出租车飞驰而去。
点了两菜外加一瓶白酒。三兄弟招呼张云母子吃饭:“弟妹,西离,来吃饭了,这可是二十块钱一的菜,万元才吃的起!”
楚国辉把衣服摔在脏污的地毯上,一
酒至半酣,外衣都脱掉的楚家三兄弟听到张云说:想带孩子去楼下看看,以后不一定有这机会了。兄弟三人不在意的挥挥手:快去快回。脑袋迷糊的他们没发现,张云已经分三次偷偷的把赔偿款从他们外衣兜里拿走了。
第二天一早,痛裂的三兄弟从满是呕吐物的地毯上爬起来,在充满异味的房间里找自己的外衣,想要再确定一下已经到手的一万块钱,结果三个人摸遍了外衣的每一个口袋都没摸到一分钱。
“特点?啊,比较好打工,有能让孩子上学的地方。赵警官你知吗?”张云想了想说
四十五分钟之后火车进站,在嘹亮的汽笛声中,赵警官带着张云母子登车:“同志,这就是您的座位了,这是给孩子买的水果还有水,火车上有厕所,就在那边,祝您一路顺风,我走啦。”
他们以为张云和楚西离不会吃,毕竟是悲伤过度的寡妇和刚刚丧父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胃口呢?兄弟三人叫他们吃饭也不过是客气一下,谁想到张云真的带着孩子坐下吃饭了呢?楚国辉、楚国庆脸上从拿到钱就没退下去的笑都消失了,楚国旗为人更为圆,他推了推大哥和三弟:“吃菜,吃菜。”
警察安她:“别着急啊,我姓赵,叫我小赵就行,您要去的地方有什么特点吗?”
挥别热心的赵警官,又一细微的过干枯的心田,张云没想到在两个称得上陌生的人上接受到了纯粹的善意,原来这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恶人。抱紧孩子,她觉得新的地点他们母子会有新的生活。
楚西离其实没什么胃口,刚刚丧父,亲戚们又都不怀好意,坐了久的车,实在吃不进去。他抬看了看吃的欢畅的伯父们,又看了看有几滴眼泪落在碗里、还不忘时不时给他夹菜的母亲,终究没放下筷子,把胃得满满的。
赵警官笑了笑:“木安市是一个大城市,几乎天天有车去那里,一个小时之后正好有一趟火车去,我帮您买票吧。”
张云点点:“我就是要去那里,麻烦问问今天有车吗?怎么买票呢?”
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浮木,张云用没抱孩子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警察的袖子:“同志,我想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可是我不知那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