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没人会和钱过不去。

        但米卢这个老油条，转就提着一整箱金砖去找肖甜梨了。

        明十讲：“我最近在构思新作，参加欧洲的朱古力展。他们很烦。”

        “明白了。”米卢答。

        米卢勾着一对桃花眼，笑眯眯：“以你的手，不说以一敌百，一对十、二十都是行的。这么快就玩儿腻味了？”

        “一、二……三！”

        “是。”明十答，“是吃人的变态连环杀手。”

        早春的气息，冷冽中透着一丝意。樱花开了，鸭川沿岸漫上了浅粉的色泽。

        肖甜梨冷冷地打断他：“在别的地方或许我会，但在这里，我不想和他有任何关系！”

        “这么戏剧化？”米卢又喝了一口烈酒。

        米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讲：“肖老板，你几时变得这么拧巴了？你有病，得治！”

        明十抿了抿。米卢和他了二十年，太了解他了，知他此刻是真的动了怒。

        他是这个上的人，自然知在哪里找她。

        肖甜梨迎了他进里屋，两人坐在阳台上赏鸭川。

        三声刚落，米卢已经从阳台那里了下去。

        “嗯，我还来不及问话。结果什么线索都断了。”明十十分苦恼，“还弄脏我的地！”

        肖甜梨拿走金砖箱子，讲：“得！这个单子，我接了！”

        肖甜梨讲：“无事不登三宝殿。”

        米卢讲明十的事情说了，并承诺她查出由，他再附上另一箱金。

        米卢笑起来：“那你就只拿钱去办事。别的不用。对明十没兴趣，那就没兴趣。反正那家伙就是寡得可以淡出鸟来。我看着他也烦！”

        “据他说述，他切下了那个人的一双，并将它们搬上家中餐桌，那个人也没有死，两人一起吃用了那双。”明十讲，“事后，我据全球警方发出的通缉令，找到了那个人的档案，他的份是一位外科医生，被美国通缉。他换了份，逃来了日本，更想狩猎我。十分奇怪。”明十说。

        明十抱怨，“他们这些人前赴后继，从比利时追来中国，现在还跟来日本。我在多国都遭到了不同的人刺杀。他们实在太烦，我想快点完结这件事。”

        顿了顿，她又讲：“臭老外，你不懂中文，就不要滥用成语。什么藕断丝连，我对和他的情感瓜葛没有兴趣。可以上床，但不谈情更不说爱。而且，在京都这个地方，我不会招惹他，他最好也不要来招惹我。否则，我会忍不住揍死他！”

        肖甜梨端起日式茶，不咸不淡地觑了他一眼，讲：“你也可以查到。”

        肖甜梨冷着一张脸，“我数到三，你就消失。否则，我会拧断你的颈。”

        米卢讲：“每年，我大概也就这个时候愿意来这里了。樱花多情又绚烂，就是短暂。”

        米卢笑眯眯地听着，最后才问：“那他人呢？”

        明十讲：“我当时将手腕掰脱臼，从手铐里出来，手复原后正想收拾他，谁知森林里跑出一只野兽，一口将他咬死了。咬断了他的颈。”

        十夜的老板每次来日本，都爱住珈蓝。

“所以，其中一个吃人？”米卢问。

        米卢讲：“你想要他不是吗？我只是给你一个机会，让你们可以藕断丝连。反正只要有金，是谁请你办事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