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十走到她边,牵起了她的手,说,“今晨和你游鸭川,现在想起有点遗憾。四月的鸭川最美,因为河堤旁绽放如烟火一样盛大的粉色樱花。可惜,你我无缘得见。”
是一家香店。
趟门没有关,廊外是一个圆圆的大沙盘,沙盘上有几块排序井然的石。而沙盘的另一有一株花树,开着灼灼的粉色花,这是他家唯一的花朵,别的植物都是树。
而他,不会渡鬼。
他引了她进去慢慢细看,一一挑选。
他引了她嗅梅花香、水仙香,玫瑰香,她笑着比划欢喜。
她仰起就来吻他。
他领了她进了一小巷,老建筑很漂亮,门前就是庭院,有石灯笼立在一旁,而松树傲然站在门前。
她仰,只见上写:松鹤堂。
明十耐心地和她亲吻,直到她自己憋不住气了,才放她离开。
风过,有点冷,明十打了个寒战。
十夜一怔,依偎在他边,“会有机会的。”
明十劝,“别喝那么多。下午还要去逛逛呢。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我可以带你去买。”
他将她手边酒壶没收了,:“我不用买。”
她的饱满嫣红,被吻过后,那抹艳色更甚。
“哎,走快点呀!”她对他招手。
“已经是你的了。”
“好好好,快点带我去!”她高兴地跃起,却又晕又重,她脚了就往地上栽,被他抱住了。
他带她去了位于清水寺外面的三年坂二年坂,那里有许多名胜古迹,所有的一切都是老旧的,因为她说过,她喜欢那些古老的建筑。
他又领了她去挑选了沉香木,一取出让她细闻,还点燃了一支。
,非常的恐怖。和尚请来晴明,最后才知,原来他每日抄写的佛经里,凡是‘如’这个字,他都有笔误,都漏了一个‘口’,所以这些执念幻化成型了。他后来改掉了‘如’字,那个无口女再也没有出现过。”
惹得十夜哈哈大笑:“原来你怕鬼啊!”
是很舒服很幽的木质香调。
他懂香,给她介绍,哪些是自然香,如森林香、大海香,苔藓香,哪些是果香,哪些是花香。
她指了指他说,“你。”
他轻笑:“你这个贪图美色的女人。我大概知你的喜好了,选些香料如何?日式香,很美妙。也有源氏物语系列的。”
她非常喜欢和他接吻。
她绞尽脑汁想了想,说:“有《源氏物语》的老版吗?”
他要将鬼留在边。
“人在世间沉浮,太苦,别说渡鬼,自己尚不能渡,但总要找点乐子呀!自娱自乐快乐!”她笑眯眯地又抿了杯清酒。
“他家的香很妙。”他说。
他说,“你醉了。”
“我不是菩萨,更没有慈悲,我渡不了鬼。我不是怕,只是不喜欢,不渡鬼。”他说。
他说,“适
她耸了耸肩,“你应该种点菊花,金黄金黄那种。就种在庭院里。晚上我们可以趴在廊上赏月赏菊呢!很有意境,也很风雅!”
一路连绵着保留了红壳格子,和虫笼窗式的古老町家建筑,极韵味。她从红壳格子门前走过,是挂着的油伞,她穿着青翠色的和服,招引着骄阳,光色潋滟,她蓦然回首,对着他嫣然一笑,她后所有的景物皆已失色。
这个女人是落在他生命里的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