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听小孩子乱说,她知什么!”
晏卿没有反驳,涩涩的扯了扯角,“我虽然从没有抱怨,但也不是不觉得委屈,但能让我将这些委屈咽下,强撑下去的动力是你,是我对你的感情。可是也是这个我爱了好多年的男人,此时为了另一个女人,指责我所付出的一切是不择手段。”
“别说了……”傅书恒心里突突的着,已经不想听她下面的话。
傅书恒紧紧攥住了拳,望向晏卿的眼神早已褪去平时的犀利与冷漠,“我不知这些……”
“傅家的别墅,一共四层,总共六百八十二平米。你知那是什么概念吗?我们现在的宴会大堂,能容纳几百人,也不过不到四百平。”晏卿摊开自己的手,傅书恒看到了一双异常纤细的手,稍微一用力似乎就会被折断,“你知吗?家里从来没有请过佣人,每一层、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都是我亲自收拾的。花瓶里的水,我换,书房里的书,我,小姑和妈的脏衣服,我洗,每一个窗的窗帘都几有十斤重,都是我用这双手,一寸一寸洗出来的。对于你们来说这个家也许远没有事业光鲜而又伟大,但于我,却是需要我花费整整一周的时间才能将它料理得一尘不染。然而这一周结束了,下一周又要开始,周而复始,我这样整整了三年的时间。”
他不知该说什么,在她用如此平常的口吻诉说了这么多年来所过的生活之后,他无言以对。
“傅书恒,这样,你还觉得我是幸福的吗?”
傅书恒语住,其实在内心深,他知晏卿对自己的爱有多深,所以即便她被伤了,疼了,可还是会爬起来站在原地等他。也正是因此,他才会肆无忌惮的不顾她的感受,伤害她。
傅书恒猛地抬对上她的眼睛,他不懂。
的嗓音响起。
“你不知的还有很多,因为你从来都不曾关注我,我只是在家里的一个摆设,或许用书瑶的话来说,我只是你请来的补习老师、厨师,和保姆。”
“不,的确是我拜托胥总撤掉林小姐的试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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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卿笑着摇摇,“书恒,我还想让你知,你们所谓的那个小小的世界,咱们的家,对我来说究竟有多大。”
“我不该说那些话,你不是那样的女人,而且,念之想要的那个角色怎么可能是你能决定的?”
“书瑶一直在减,对卡路里的摄入很严格,但餐桌上的肉少了又不会高兴,所以我每天都要将素菜成荤菜的味,买来的肉也要亲自料理,单独为了她将脂肪量最少的分挑出来。妈近几年吃素,于是我特意去学了素斋,可是妈不爱吃带叶的菜,土豆和萝卜这种张在地里的蔬菜也不喜欢,每日三餐我只有极少的选择,却要变幻出不同的菜色,满足她们刁钻的口味。”
“妈的颈椎和腰椎不好,但不听劝,每天都要玩三个小时以上的麻将,所以每隔一天,我都要帮她热敷、按摩位……教我按摩的老中医说,我是她最得意的徒弟,也是她见过最认真的徒弟,每一个位的功能、按摩手法、力度,我不止记在脑子里,也都清楚的写在笔记本上,时常要拿出来温习。她不知,因为我的婆婆很挑剔,稍微感觉不对,她都会生很久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