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惠珍心里受用,面上还是冷笑,“孝顺什么?还不是拿着我儿子的钱孝顺?成天在家无所事事,再不懂得关心关心老人,这媳妇干脆也别了。”
韩惠珍平时奚落晏卿惯了,也听不得别人说她好,脸色阴沉的看向晏卿,“你啊,书恒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的赚钱,你就知花,一点也不知贴老公的辛苦,也就是书恒着你,不限制你花钱,让你在这个家里吃香的喝辣的,换别人谁家,你能过得这么幸福?”
达成共识后,晏卿并没有想要久留,离开前突然想到,说,“公司能帮我租个公寓吗,要环境好点的。”
“如何,收不收?”晏卿双眉一挑。
韩惠珍没出声,一旁的林太太就笑着说,“我说惠珍你有福吧,儿媳妇多细心啊,你刚才还说明天准备约Spa帮你调理肩颈,晏卿就买了按摩送给你,这哪去找这么孝顺的儿媳妇啊。”
搬了?
胥尧一顿,将烟从嘴边拿开,“你要来我的公司?”
胥尧眉拧到一起,一开口便戳中重点,“你变了。”
回到傅家时,韩惠珍约了一帮牌友正在客厅里打麻将,傅书瑶不在,这个时间应该在书房里功课。
晏卿规矩地向在场的长辈一一问好,然后从其中一个纸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按摩仪,“妈,您最近打麻将次数多,颈椎的病是不是又犯了?这个是日本最新的按摩仪,不仅能按摩,还能调节温度,一年四季都能用,待会儿您就试试吧。”
这话暗里带刺,张太太笑容
他印象中的沈晏卿是有些恃才傲物,愤世嫉俗的女人,之后从胥宁那里听说她在傅家的那些事,甚至当着沈父的面评价了一句,“真蠢。”
珍当成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女人骂了好几年。
一连解决两件事,晏卿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放松,打了辆车直奔商场,一路刷刷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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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好几年再见到她,胥尧觉得眼前这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至少,不那么蠢了。
胥尧没有上答应,而是用审度的目光上下扫视晏卿,晏卿表情不变,由着他看,半晌,听他低声说,“大名鼎鼎的文坛界红人回归,除非我和钱有仇,否则别人抢都来不及,我怎么可能拒之门外。”
她早就看沈晏卿的品味不顺眼了,明明也是很媚致的小女人,论起外表那个林念之都比不上,可偏偏要把自己打扮得老气横秋,活脱脱印证了自己怨妇的份。
“你啊,就是在福中不知福。看看我那儿媳妇,整个一女强人,家里里里外外掺过一手吗?再看看晏卿,我梦都想和你换一换呐。”张太太开玩笑。
大肆采购了一番,晏卿都不太想回家了,真恨不得胥尧能上找到公寓,让她搬出去。
“你不是住在傅家?”
“很快就搬了。”
晏卿同样开门见山,说明来意,“我准备重新拿笔了,现在正在找合适的经纪公司。”
“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您肯屈尊来我这座小庙,实属罕见。”胥尧在窗前逆光而立,点燃了第二支烟。
是离婚吧。胥尧想到这个可能,忍不住又打量了晏卿一遍,在她上,看不到即将成为失婚女人的自怜自哀,反而从她的言行举止上能看出一丝隐隐的……跃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