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回来的,他外出办事已经一个多月,既然到了苍炎山下,就绝没有再多等一天的理。他说的是实情,没歉没解释,但怀霜似乎对这个答案相当满意,很快就不生气了。
指的是沈筠,问的是怀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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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不慌不忙地扯过一条被单盖在沈筠上,冲杨沫微微一笑:“你来晚了,所以诊金免谈,还倒欠我一坛酒。”
再醒来的时候,怀霜正坐在床边。
怕汗污染伤口啊,怕他不听话乱动啊,方便啊,这些理由总是很有理,但沈筠总是觉得那个人是存心的。
柔微凉的衣角正好扫在沈筠背上,让他觉得有些,挣扎着动了动却又立刻疼得说不出话来。怀霜按了他的子,俯在他耳边轻声:“我让你动了么?”
中有一点细微的痛意,掺杂着手指上传来的意,这感觉竟让他有些沉溺。
怀霜怔了怔,气极反笑:“再说山下的医馆客栈也都熟识,随便找个地方修整一下也好,何必这么血淋淋地急着回来?”
接信赶来破门而入的杨沫看了看屋里的情形,啧啧:“虽然当大夫的什么没见过,但你这样也太大方了吧。”
从回来那天起,咳,沈筠就没再穿过衣服。
但最终被责备的人只能照实说:“忘了……”
杨沫的医术一如既往地好,上次都能把自己从鬼门关拉回来,治这区区外伤,自然不算什么。“别乱动别沾水,按时上药,不然小心留疤。”留下这句话和几瓶药他便扬长而去,全没考虑过因此带给沈筠的麻烦。
“伤成这样还要爬山,”怀霜蹙眉,“爬也就罢了,居然还一直说我坏话……”
他喂药喂水什么的都十分温柔,齿间满是那人熟悉的味,沈筠渐渐放松下来,昏昏沉沉地只想睡,直到被一声门响惊醒。
伤口已经不疼,结了痂只是,那只手沿着伤痕的边缘下,却让他觉得更了。
后的人随口应了声,手指继续下。脊骨的突起被纤长的手指一个个点过,若有若无的感最终停在骨的末端。
沈筠子绷直,耳朵上泛出一点细微的红。
新生的肉很感,手指上的感和温度都无比清晰地透过肤传递过来,沈筠脸一红,微微动了动。
杨沫怎么反驳的沈筠没空去了,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方才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四肢摊开,大方地趴在床上,实在是,实在是……
那里有一柔韧的弧线隐入被单,单子只松松地搭着,甚至能看见细小的绒
“怀霜……”他有些不安地又动了动。
“山下的信号烟花、山上的联络机关都还完好,你为什么不用?”怀霜的声音略高了一些,语气没什么变化,沈筠却知他已经生气了。
气息的得耳朵怪,沈筠却忍着,再不敢动了。
他似乎很喜欢看自己无措的模样,不然为什么只伤在背上,换药的时候却要把整条单子都掀起,害自己每次都尴尬到说不出话来。又或者如现在这样,那只沾染着药味的手总是似乎无意地到别的地方去。
“……想回来。”沈筠想了一下,轻声说。
意识之前,他一直都在喃喃抱怨,也就没空去注意耳边的一声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