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最初只是萦绕着各种食物香气的梦境到最后还是有了斑斓色彩,渐渐只化成了红白两色,白色是大叔略显苍白的肤,红色是蜿蜒而上的暗红伤口。
但无论梦境多么缠绵,他都知等真正回到大叔边时,心里的绮念一定会淡去。
他觉得自己整个人也变成了金黄色,被阳光一照,立时晶莹通透,熠熠生辉。
睡得正香的小龙上半还是人形,比以前长出一大截的发乱乱地垂下来,额前的一小缕被压得翘起来,弯成一个好玩的角度。下半却是小树干的一条龙尾,在条凳上缠了几圈,余下的都拖到地上,在睡梦中无意识地轻轻拍打着。
但梦却来得格外疯狂,他在梦里扯开大叔一贯严严实实的领口,沿着那伤痕一直亲了下去。褪成暗红的伤被亲得发,变成一种极其漂亮的玫瑰红,上面还闪着盈盈水色,面目全非又无比动人……
只剩最纯粹的欢喜。
在他眼里,瀛泽睡觉的样子依然无比平和。只是在招呼完一拨客人后发现他下半变回了龙的样子,沈筠先是一愣,然后笑了。
如果他没有碰到大叔的肤,也许这欢喜会一直单纯下去吧。
虽然梦醒之后,未被填满的渴望总是会让他在羞涩中下泪来,但他还是如同上瘾一般,爱上了这种酒。
看瀛
瀛泽只觉上每一片鳞都了起来。
所幸在哥哥严厉的教导下,成长飞快的小龙已经学会了不少法术,再也不用为洗床单发愁。因此他在练出酒量的同时,也在心里牢牢藏住了和这酒相关的,最隐秘的快意。
着向上,微一动便是熔岩迸溅,热得好像化了一切。
真的长大了呢……
从小他沾酒后便是如此,只不过以往很容易就醉了,今日却着实喝了不少。
割得他自己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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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生以来最幸福的事,不过如此。
但他碰了。
他只喝了普通的酒,没有喝多,喝的也不是有着神奇功效的桃源。
事实也真的是这样,只是嗅到大叔上熟悉的烟草和青梅味,只是吃一碗大叔的炒饭,整个心里就好像盛满了金黄色的,动一动就要漾出来。
那伤已淡了许多,但看上去依然有着无法忽视的绮丽。瀛泽知自己不该如此,那是大叔为他受的伤,他该觉得痛。
但这一切,沈筠都是不知的。
长条凳子只有手掌宽,他不只没掉下来,还能睡的如此稳当,这尾巴可是派上了大用场。虽然明显长大了许多,但他缠凳子的样子还是和当年缠住自己手臂时一模一样。沈筠心中一,忍不住走上前去轻轻抚摸了他几下。
细密的鳞片在阳光下呈现一种灿烂的亮银色,正随着呼微微颤动。不知是因为喝酒还是别的什么,银色之中还有一丝淡淡的红,在沈筠抚上去的时候,那红似乎更深了些。
但痛如一小针,在心上刺出一个来,从这里涌出来的竟是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东西。这些东西他本来已压制住了,却在午后洋洋的梦境里,再度弥散了开去。
龙鳞的感比记忆中了许多,却并不冰冷,而是有一种带着温度的坚韧,沈筠摸着,不由想起那片冰冷锋锐的逆鳞,心中的担心又浮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