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被捞出来干净,用已经半干的长袍把包起来送到床上,瀛泽抓着被子,略略清醒了些。“瀛泽长大了……”沈筠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俯□在他耳边柔声,然后转出去了。
第二天沈筠起以后,瀛泽的房间已经空了。
所以等沈筠再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团黑发飘在水面。
下长袍上越来越烈的烟草味和青梅味从鼻端蔓延至全,才熄灭的火焰又被点燃,瀛泽好像要抓住什么一样,下意识地遵循着本能动作,直到的最深如烟花炸开,他才仿佛疲力尽似的将脸埋在沈筠的长袍中,哭了。
大叔走了,留在鼻端淡淡的青梅和烟草味还在。那气息一向是清凉的,以往闻到总是会让人安静下来,这会儿他却觉得上越发烧得厉害,连脑子都有些不清楚了。模模糊糊中伸手摸索着上不舒服的地方,却在碰到的刹那吓得几乎叫出声来。
睁开眼,发现这是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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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了些,只是不知为什么,他这会儿死死闭上眼睛就是不肯睁开。沈筠看着衣服上他溅起来的一大片水渍,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打量了他半晌,角略微动了动。
床是空的,心……也是空的。
“瀛泽,”他没再摸小龙的,而是理了理他额前的发,“我先出去,你自己洗。”
11、十一...
从能化人形之后他就有了自己的住,只不过幼时怕黑屡次揪着大叔的袖子不让他走,或是干脆跑到大叔的房间里和他一起睡,要么就干脆睡茶杯水缸,瀛泽自己躺在这张床上的次数,其实很少。
无人对酌,总是喝得很慢。
脑中“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人都是会老的……也许只有逝去的人,才能在记忆里永远保持着年轻的模样。闭上眼又睁开,他习惯地提了烧好的水,给自己泡了杯茶,但过了很久却只喝了少半杯。
若他不是龙,恐怕早就淹死了。
都洗净拧干重新晾好时,灶上熬的小米粥也开始冒泡了。再过一会儿就要开张,他甩了甩手上的水,到厨房去了。把瀛泽的早饭盛出来放好时,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同样的动作他了十年早已习惯,而那个初时还不如手指长的小家伙,不知不觉间已经这么大了。
暗暗松了口气,将脸贴上微凉的衣衫,也好,他正没脸见大叔呢……
在书上看见的那些原本不太懂的情节在眼前一一闪过,乱七八糟的念一时间全都涌了过来,他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不太明白,里似乎有很可怕的东西要不受控制地挣脱而出,他很怕,却又不太想控制,迷糊中只想把自己从到脚都藏起来。
脚步声远去,瀛泽在一片水汽蒸腾中睁开眼。
躺了一会儿,这感觉却渐渐变了,和大叔同榻而眠的情景不知怎么总是出现在眼前,相比之下,这只有他一个人的屋子越发空落落的。
自己也……老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初次那啥,大家明白的XD
院子里晾衣绳上挂着洗过的床单和自己的外袍,袍子在风里飘飘摇摇,床单没搭好,有一多半已经拖地了。他走过去把床单扯下来重新洗了,中途看见上面没洗干净的一些痕迹,想了想,把袍子也丢进了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