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霜”的,究竟是什么人?
在空空的桌面上愣了一会儿,瀛泽的心突然也有些空空的,他皱了皱鼻子,把自己稍稍变大了一点,从桌子上挪了下来。
生命漫长得从来不需要考虑生死的小龙第一次将“长生”两字说出口,十年里积攒下来的回忆瞬间不受控制地从眼前过。
手指抚摸着那些大小不一的龙蜕表面,坚的感让他忍不住想笑。怪不得大叔总叫它们壳,可是龙壳有多难听啊,又不是虫子……不过龙好像也不怎么样,龙蜕还好,就是容易让人想到药铺里那些恶心的蛇……
两个烧饼都啃完,且特意啃成了里外圈儿都一样大小之后,太阳已经又爬高了一个台阶。瀛泽瞅瞅自己蹭成黑色的肚,习惯地缩到最小,又朝桌子上爬去。
灶上倒还留着给他的早点,烧饼放的时间稍长,有点了,他本来打算热热,烧火烧到一半却又变回了原形。最后索趴在灶台上,伸脖子只吃中间的分,把烧饼啃成了个烧饼圈儿。
怎么问呢……他心里反复想着,不由自主地把心里的话说出声来:
第二天早上瀛泽醒来以后,发现沈筠并不在家,前院也静悄悄的。从后门出去绕到前边一看,门板上着,上用炭条写了几个字:“有事外出,关店一日。”
面对那双井水一样安静无波的眼睛,瀛泽总是问不出口。将箱子阖上,他决定这次等大叔回来一定要找个机会问清楚,那又不是什么坏东西,吃了总会有好的,多少人当宝贝似的抢,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动?
件,然后关上了窗。
他一同带走的,还有那两个杯子。
再回屋绕了一圈,果然,寒塘也不见了。
原来他心底不只是希望大叔吃了能有所补益,竟然是想让他……长生么?
上面却没有了那两个熟悉的杯子。
瀛泽记得很清楚,自己出的菜不论多么奇怪,大叔也总是会尝上几口的,惟独拿龙蜕当食材的时候,他却一口不动,吃了也会不动声色地吐掉。
他为什么总是不肯吃呢?
4、四...
本来有九枚的,被他隔三差五地分着煮了一分,也还剩下四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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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呢?
话音刚落,他自己先愣了。
一对的刻花影青杯盏,一个装着酒,一个装着茶。装茶的那只是沈筠专属,瀛泽蜷在杯底时,看见过那里用暗纹刻的“筠”字,而另一个……
“大叔,如果我说吃了它能长生,你信么?”
自己还是条小小龙时非要把龙蜕插在烛台上代替蜡烛的事、用尾巴卷着刀片削黄瓜却削掉了一龙须的事、变后总是不习惯穿衣服的事……如果大叔不在了,这些事就
十年里每逢这一天,沈筠都会恢复走江湖时的打扮,穿紧的衣服,发束起来,寒塘也得亮亮的,然后出去整整一天,很晚才回来。
瀛泽怔了怔,终于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打开屋角的木箱子,饶是白日里光线好不明显,整个屋子也凭空亮了几分。箱中堆着他这几年间所有的龙蜕,向外散发着柔和却华贵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攻受什么的,不是很清楚么?
笑着笑着,又莫名地不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