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兄，十杀阵的事我会再问问我爹，如果有消息了就传书一封。青山不改，绿水长，后会有期了。”程玄拱手，笑得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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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相随醉相倚，一琴一剑一江湖――原来说的是这样。”

吃过早饭，两人就向程玄辞行。

叶

“是了，江湖人就要爽快嘛。我这就去告诉老爷说四爷你回来了！”

那人领了命，利落地答一句，转去办了。

鞭一声脆响，那辆白车又慢慢驶向一片苍翠之中。

凌剑秋看着赵伯脚下生风足不沾地地走了，转对叶四说：“老爷子功夫不错啊……”

……

在这十丈红尘里，能有一个牵挂的人，能成为一个被牵挂的人，何其有幸！

叶容弦看在眼里，“赵伯，你别这么说，你越说他越不自在的……”

叶四笑着摇摇，缩回车里去了。

程玄站在千竿翠竹之前，望着那车驾越来越远，忽然如此感叹。

没等他想出个结果，就感觉一个乎乎的东西撞在了自己小上。

“好，程少主请留步，后会有期。”叶四的声音还是一派轻灵，他说完就上车。

“赵伯，我回来了。”叶四挑起帘子一笑。

凌剑秋这辈子还是一次受如此待遇，不免愣了愣。

叶容弦摇摇，他不该寄希望于这截木能够听懂，“你不去见见我爹？”

凌剑秋一愣，这是叫他么？于是他低一看，就见到一个圆的小姑娘，三四岁的样子，脸上红扑扑的可爱。

天地之大，众生芸芸。

凌剑秋觉得听那一声“爷”好像认识了一个新的叶容弦，家财万贯，高人一等――忽然生出那么点不安来，怀雪山庄虽然不是清贫可到底跟叶家差一截，这叶大姑娘能习惯么？

果然如他所说的，向右一转，一座极大的宅院就赫然出现在眼前。

“白白……”那声音带点江南口音，糯糯的。

于是又是大半个月，两人就在那临安城里了。

蜀地的景色也快要被看厌了，叶四正独坐在车里无所事事。却忽然心一动，打起帘子，问凌剑秋：“你……要不要去临安城？正好顺路的……”

“啪！”

“他年轻的时候被我爹救了，然后就退出江湖为我家看了三十多年门。”叶容弦解释着，边就扯了凌剑秋的袖子往里走，遇见一个下人就开口：“去叫人把门外的车赶到城东，行李就卸在爷那里。”

“呃……四叔……”那小姑娘和凌剑秋对上眼之后就连忙躲到了叶四后。

“哎，往那儿拐个弯就到了……”叶四一只手伸出来给凌剑秋指路。

看门的是个老子，年纪很大，发全白了，但神矍铄，一双眼睛更是雪亮。他看见凌剑秋的长剑，忽然出个笑容。

“诶哟，四爷，怎么也不说一声？”他热络地走上去扶叶四，尔后又极恭敬地接过凌剑秋手上的缰绳，“凌庄主，这真是……我们叶四没教，怎么好让您赶车？”

“我……”凌大庄主哑了，他再怎么呆也该明白了，于是毫不犹豫，“反正顺路就去一下吧。”

大摇大摆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凌剑秋听得一愣，心说临安城是哪门子顺路，而且去就去罢，作什么语气这样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