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车里的人踹了一脚,直接把女人从车上踹了下去,听那声响,不用看也知这一下摔得不轻。
女人不知为何,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寒意,“别用这种没规矩的眼神看我。”
结果车上突然下两个着墨镜的黑衣男人,二话不说,就把女人抓上了车,前后只不过十秒,车和人都不见了。
“只听说过坑爹的儿子,到没听说过坑儿子的妈。廖慧芳,你可是让我打开了眼界。”龙哥的一句话,堵着女人没了声音。
女人抬起,落日的余晖打在任鑫后,将人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是从小养大的儿子,但这一刻,觉得无比陌生。
龙哥冲着任鑫一笑,一口黄牙连中午黏在牙齿上的菜叶都看得一清二楚。任鑫强忍住反胃的恶心感接了过来,若不是这张价值一百万的欠条,他真的想直接丢了。
呢?”
任鑫蹲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女人,宛若没有感情的木偶。
薛文昊瞪了女人一眼,咬着牙,走了过去,把卡交给了龙哥,“密码写在信封背面。”
“龙志冲,他是我儿子,放开你的脏手!”女人突然癫狂地怒吼。大抵是任鑫帮他还上了钱,女人终于能气地吼出来了。
任鑫走了,干脆而决绝。一直以来禁锢在他上,压制着他不过气来的理德,随着这一声“你不”而灰飞烟灭。
龙哥给他手下使了个眼色,面包车的门被人拉开了,一个男人伸手往里一拽,把一个中年妇女拉了出来。
“你不。”
然而那龙哥突然手一翻,抓住了任鑫的手腕,“你妈这种人,已经无药可救了,劝你跟她断干净。小子,我欣赏你,要不跟龙哥我混吧,以后你妈的事你再也不用心了。”
“卡给我,我们就放人,钱货两清。”
“欠条呢?”
“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么喊你了。都说父母养育之恩无以报答,可我现在回想想,你好像从没养过我。这一百万,就当还你给予我的这条命,从此以后,你我再无任何关系。”
任鑫说完,站了起来,睥睨地看着女人脸上的表情渐渐变得扭曲,然后歇斯底里,“任鑫,你这个不孝子!”
半小时后,在京城某不起眼写字楼里,还在跟下属讨论最后
任鑫将一切看在眼里,平静地连眼子都没有眨一下,转就走。不过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女人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可任鑫从她面前走过,没任何停留。
凌乱的发,沧桑憔悴的面容,看来这几天女人过得不怎么好。
刚走到街口,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拦在了她面前,低着走路的女人直接被吓了一,当街就骂骂咧咧了起来,“怎么开车的啊,会不会开车,开这么快,急着投胎啊!”
然后,龙哥带着他的人走了。
再也不能给她钱,这个儿子有没有,也无所谓了。
龙哥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得皱巴巴的纸,然后拿出笔,在上面写了什么,给了任鑫,“下次再遇上这样的事,可以给我打电话。”
连最后的观众都离场了,女人从冰凉的地上爬了起来,顺手弹去子上的灰尘,嘴里咒骂了一声,又像个没事人一般走了。
女人翻了个,坐在了地上,着被摔痛了的膝盖,然后余光瞥见面前停了一双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