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晚回来，还要看书呢？”

青书这是放权了，不但让她知家里的重要事务，也希望她帮忙照顾画儿，繁秀并不觉得麻烦，反而很高兴。

“我，我当然愿意，我会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来照顾的，你安心去工作，只是不要太劳累。”

下午，家和账房都来找繁秀。

明明自己比他大了九岁，可是怎么像个少女一样紧张？

繁秀走到坐着的青书后，看到桌上的医书，有熟悉的人图，上面标示着位。

“你别这么客气，能帮得上忙我都会帮。”

“再怎么样，你也挂着大娘的名，往后就劳你决定吧，不必问过我。”

青书很有魅力，有种现代人少有的书卷气，沉静如井，让她总是想更靠近他一点，就算知这样有违常。

青书私下不再叫她大娘。

“学无止境，医病时总会遇到奇难杂症。”

“请留步，青书还有一事相托。”

“我.......我叫繁秀，繁花的繁，娟秀的秀。”

繁秀回避着他的目光，逃也似地离开书房。

“你既嫁给我爹，这里便也是你的家了。”

这中间她就跟他聊过去的事。

“我以前下班后，累得什么都不想吃，最喜欢喝冰啤酒，可惜这里没有。”

繁秀一来是希望自己能在这家中有点价值，二来也是想跟青书多点相时间，但他二话不说的拒绝讨论，她也不敢造次，只好垂下肩，转了要出房。

“只知几个能帮助中风的位......”繁秀出手指着。

“是我失礼了。”

青书这才反应过来，抬对她歉。

繁秀原想分辩，说我谁也没嫁过，但想想这个确实曾跟青书的爹同床共枕......可她又不甘心被当作那官家小姐。

“不会，我才要谢谢你，让我留下来。”

“但你是主人，我想还是要跟你说一下。”

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他愿意信赖她。

“画儿从小没有母亲教导，我担心她将来寻不到好人家，还想请你多加教，该责罚的不必手。”

“你也懂？”

“少爷说，要将册子请夫人过目。”

此后，繁秀偶尔会拿着夜宵送去青书的书房，见青书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跟他聊天。

“你在那里成过亲吗？”青书象是不经意

繁秀稍微翻了一下，发现是帐本、家产、族谱、地契等等东西。

“啊，这我看过，这是中医的图，以前我帮过按摩。”

青书似乎来了兴致，竟然抓住她的手臂，像对铜人那样指点轻抚，即使知他心无旁骛，繁秀还是忍不住心加速，脸都红了。

“有，有点。”她轻轻抽回手。

送夜宵，渐渐变成了常态，繁秀发现青书并不介意她留在书房里，就总会留下来一会儿，等他吃完后，再顺便把碗盘收拾了。

“还有一个，在手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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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他们拿与你看，便是希望你主持中馈，我早出晚归，忙于诊病，无暇再去这些琐事。”

她当店长许多年，除了族谱，其他东西一看就能看明白，便指出些错误，跟家和账房对，又把有问题的地方记下，等青书晚上回来想跟他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