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正因为是动物,所以基因深的野蛮好斗使得牠们喜欢去争抢去掠夺,无论这个目标牠钟不钟意,牠们只在乎输赢与所有权。
“《官僚》。”
“你们在干什么?”
冉榕把书放回书架,“无聊看看。”
黎淼退出房间,不转地勾勾手,让一旁保镖送客,她自己则走向书房。敲三下门,进去前脱掉了高跟鞋,冉榕正在书架上找书,她走过去,语气轻松地问她在看什么。
“趴在人民上血的水蛭罢了,靠人民吃饭又想站在人民上拉屎撒期望他们感恩德。姐姐怎么看这个?”
“我们互相发过誓,我们永远不会离开对方,除非死亡将我们分开。”芮彤思还在喋喋不休。
“看来你也清楚她为你付出了多少,那为什么还这么伤她呢?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你跟你那卖女求荣的爸还真是相像,一家子喂不熟的贱种!”说完,黎淼指了指自己右肩上的咬痕,“她给我这个,我就很满足了。”
黎淼微笑着上前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侧,轻轻地蹭。“她为什么亲你?”
黎淼面无表情地听着翻译机里传来的话,追忆过往?她心里冷笑,真是土掉渣的把戏。
人真是种奇怪的动物,曾经拥有时不在乎,分离失去后才想起来重视。
“榕姐有多爱我,想来不用跟你细说了,这是大家都知的事,她爱我爱到犯罪杀人、神癫狂,她甚至可以为了我去变。而她肯为你什么呢?哈,没有。”
冉榕回神,慌忙推开着魔的芮彤思,不看二人,径直躲到书房,只是与黎淼肩而过时,分明感觉到连她周围的空气都仿佛比别的地方的要冷些。
自由?像姐姐一样爱我?彤思大脑艰难地运转着,这个她曾经日思夜盼的事情,如今成真了,她却难以接受甚至到抗拒的程度。呆呆望着冉榕不停张合的,芮彤思已然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看着看着,脑一热,吻了上去。
“讲的什么?”
黎淼表情显出一丝不耐烦,但还是继续听下去,她想看看对方还能放什么屁。
有不好的预感。
冉榕:“我只是,累了,爱你太累了彤思,你从不给我回应,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动我的神经,我深怕你被人伤害,每天担惊受怕夜不能寐,我再也不想要这种自我感动式的关系,我决定像一个姐姐一个亲人一样来爱你,我给你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自由了彤思。”
房间只剩两人。
门口,肩礼服的黎淼眼睛微眯,抿成一条直线。
那个女人想和她分享一个姐姐?不行,不可以!她不准!
冉榕眼神闪了闪,不予
“两个官员和两个平民落荒岛,官员什么也不干,光指挥平民劳动,享受他们提供的服务后又以此洗脑这是他们的荣幸,最后离岛也是靠平民的船。”
冉榕看着她笑了笑,这笑芮彤思不能再熟悉了,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她接送自己时都会这样笑,她会嘱咐自己认真听课、听老师的话、不准早恋等等;也会在雨天撑伞走到学校廊下来接自己,边走向车边握着她微冷的手搓;还会在炎热的天气里给自己买一袋冰茶,摸摸自己的告诉自己只能喝一半,喝太多冰的胃会不适……真像妈妈额。
芮彤思瞳孔慢慢聚焦在黎淼脸上,嘴上还残留着冉榕口红的香气,她出无所谓的态度,轻浮地坐在冉榕的床上,一边摸着被单一边说:“你可能不知,我以前一想家就哭,榕姐为了哄我,就会和我一起睡觉。”
黎淼直视对方得意的嘴脸,审度了半天,口中传出轻视的哼笑。
芮彤思之所以敢作天作地,就是仗着冉榕爱自己,这份无条件且不求回报的爱是她的底气和退路。然而如今,她好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有恃无恐了,因为榕姐的心里貌似闯进了别人,一个肯接受她的所有包容她的一切的人。
她说:“我不需要她为我什么,我爱她,我只在乎,我能为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