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告诉我，我自然会松开你。”

        顾嘉欣见我不说话的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开口：“张先生……有一个问题，我想请教您一下，只是我担心您方不方便回答。”

        顾嘉欣明显不愿意就这么把话说出来，但我们两人之间的格有着明显的差距，在这空无一人、走廊的照明灯都不会亮着的十楼，她是得不到任何直接的援助的。

        我本不该把这些话告诉顾嘉欣的，但不知是之前的谈话让我对她的戒心有所降低，还是她表现出来的对伊娃的关心态度打动了我，我还是说出了实情，说出了这个我保守了十年的秘密。

        “我很早以前就发现过那张照片，一开始我没有多想什么，因为那张照片里的女孩年龄太小了，我以为是他的亲戚之类的。但后来，我发现他对那张照片的感觉不太对，他复制了好多张照片，有一次我在帮

        “怎么，刚刚不都是你一个人在找我谈话拖时间吗，现在怎么开始担心时间不够用了。”

        “啊。”顾嘉欣出一副了然的表情，随即她带着歉意：“抱歉，我这么唐突的问起了这种问题。但是……果然正如我想的那样啊。”

        但接下来，顾嘉欣脱口问出的一句话却让我愣住了。

        顾嘉欣看着我，又叹了口气，：“我都说了要告诉你，就肯定不会反悔的。还有，刚刚我丈夫就叫我下去，现在过了这么久他都看不到我，说不定会上来找我的。”

        “什么问题？”

        我心里当然明白，如果是一开始的EVA系统，那么在心数据受损之后本不可能通过自我修复来恢复功能。

        顾嘉欣见我出诧异的表情，加了一句解释：“这只是我的一个提议，但那之后上就被我丈夫否决了。”

        “我丈夫的办公桌上一直摆着一张照片。那是张很古老的，还在用相纸打印的彩色平面照片，照片里是一个女人……或者说，一个女孩。”

        “额，没什么啊……”

        我松开了她的手，但却拦在了房门前，阻止她夺路而逃。

        顾嘉欣看着我，郑州地开口：

        “伊娃脑中的记忆，是属于某位对您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吗？”

        我一把抓住顾嘉欣的手，让她不能再远离我的边。

        “张先生，请您松开！再这样下去，我可要喊人了啊！”

        “果然，是那张照片里的人啊。”

        “等等，你刚才提了一句照片。什么照片？告诉我！”

        或许是认清了这个现实，顾嘉欣叹了口气，不再挣扎了。

        然而，我的心中却始终存在着一种期翼。如果，如果合了记忆数据的EVA系统会不会产生什么变化呢？比如说，更加贴近人类的某些特征。

        “好吧，我告诉你。不过请你先把我的手放开，不然我不会说的！”

        顾嘉欣瞪了我一眼，但没有说话。她清了清嗓子，开口：“那我就直接说了。”

        我迫着顾嘉欣，而她却一直想要从我的控制中挣脱开来，迟迟不愿回答我的问题。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再次将视线投到莉莉丝的上。她那双紫色的大眼睛依旧没有任何的焦距和光芒，就像在告诉我那一丝期翼只是空想一样。

最清楚的吧。”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了口：“那是我妹妹的记忆，我去世多年的妹妹留下的记忆数据。”

        我盯着顾嘉欣，直到看得她不由得后退：“你刚才说了什么？”

        然而我还是不愿意放弃，虽然这么说有违我作为一个无神论主义者的原则，但这个时候，我真的期望上帝能够赐下奇迹。

        “关于……移植进伊娃脑内的记忆。那份记忆数据，对您，对我丈夫，还有对伊娃来说到底有什么特殊的义或者价值呢？我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我在很久以前，伊娃还在开发原型期的时候曾经向我丈夫提议过使用志愿者提供的记忆样本，或者干脆由我自己来充当这个样本母。”

        “他似乎对于您手中的那份记忆数据有什么特别的执着。而现在，我看到您对伊娃的感情，也不由得开始想是不是和那份记忆数据有关。所以，虽然可能是冒犯到您的问题，但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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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嘉欣显然被我疼了，但这个时候我已经顾不上什么怜香惜玉了。更何况，我突然意识到，顾嘉欣有可能一直都是在诱导我说出这些事情的。她用一系列的话套出了我埋藏在心底最深的这个秘密，而她刚才的那句话，也有可能不是无意中漏了嘴，而是有意为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