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压住心的惊愕，用尽量平静不变的语气向顾嘉欣问：“你一直都是伟峰的助手是吧？那你是什么时候，或者说最早在多久之前听到他这么提起的啊？”

        “额，等一下，我要先搞明白一件事情……”我有点儿晕，整理了好一会儿才理清刚刚听到的信息，“你的意思是，莉莉丝，是从婴儿成长到现在的？”

        “是这样的呢。”顾嘉欣说：“老实说我也很惊讶，当我从他的口中听说你那里有一份最适合伊娃的完整记忆数据时，我真的很意外。毕竟人的记忆能用数据来保存什么的，虽然相关的研究一直都鳞次栉比，但已经实用化的成果我还是次听说。”

        对，仅仅是太慢了。所以，他决定用拼积木一般的方法制造了伊娃最初的，而后来他又发

        “婴儿当然不是，毕竟我们也要考虑理委员会的压力。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但那样外界的压力是一方面，时间成本也太高了。”

        “我不知，老实说我现在已经想不出有什么是我知的了。”

        我的越来越冷，到现在，从顾嘉欣这里得到的信息已经将我的认知冲击的七零八落了。

        我忍不住想到：如果徐伟峰真的在那么早的时候就谋划好了这一切，那么他会怎么对待伊娃，对待接受了记忆移植后的莉莉丝呢？

        她在说……什么？

        不行，我必须确认一下。

        我这才想到，自始至终，我都没有从徐伟峰的口中听到任何关于莉莉丝未来去向的消息。虽然他是说过将伊娃作为礼物送给我，但现在看来，这份礼物恐怕更像是钓鱼上钩的诱饵！

        顾嘉欣看着我，突然一副很奇怪的样子。接着我便听她：“您是真的连这些都不知吗？”

        我自己得出的答案便是――记忆。

        “诶？成长？”

        她整理了一下呼，然后开口：“那好吧，反正这本来就是我打算告诉您的事情。从开始说起，或许更加方便您理解。”

        诶？

        如果，一切都如顾嘉欣所说，徐伟峰是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的话……

        徐伟峰是怎么知的？他不仅知了，而且还把对这份记忆数据的利用算进了伊娃的开发里？

        顾嘉欣并没有对我的询问产生太多怀疑，她想了一会儿，：“大概一年前吧，那个时候伊娃的才刚刚成长到现在这个模样，我和他在一次例行的实验之后谈起这件事的。”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徐伟峰对我隐瞒了一个事实。伊娃不是从胚胎开始培养的原因不是因为理德之类的压力，这个原因其实出奇的简单：徐伟峰觉得从胚胎开始培养，太慢了。

        伊娃的的确不是从胚胎开始培养的，这一点，徐伟峰并没有欺骗我。

        然后，顾嘉欣开始了她的讲述……有关伊娃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上的讲述。

        “对啊。”顾嘉欣看着我，似乎明白了我在惊讶什么。她接着：“张先生，难你以为伊娃是一出生就这么大的吗？”

        “张先生，你怎么了？”

        对于我的……坦诚，顾嘉欣虽然有些意外，但也出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

        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我明明是昨天才跟他提起这个想法，在这么之前我自己也经历了一番纠结和心里斗争。最重要的是，我十分确信，我没有将妹妹的记忆数据的存在告诉过任何一个人！

        我不知徐伟峰在我找到他之前对于这个问题是怎么想的，或许，他也有考虑过给伊娃植入人类的记忆来让她更加贴近真人，但徐伟峰怎么可能知我的手中握有一份伪装成视频日志的、即便是理委员会的检查组都没能发现的记忆数据的呢？

        徐伟峰很早以前就和她提过我这里有记忆数据，而且他一开始就计划将记忆数据用到伊娃的开发之中？

到了我，而他找到我的目的也并非让我协助开发，因为开发已经“完成”了，徐伟峰是把伊娃作为礼物送给了我，以此邀请我加入他后续的计划。

        “啊，我没事。我只是……对于这个消息感到有些惊讶而已。不过我也想到了，毕竟我和他是那么久的朋友了，既然是他的话那他肯定会时间想到我的。”

        但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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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说过想要我用完整的EVA系统来协助他完善伊娃的设计，但和伊娃相了这么久之后我也明白，就算是当年最后本的EVA系统也并不能有的改善。伊娃的设计并非是用于在某项方面达到多么高的能力的单一型人工智能，相反，她甚至不需要多少深度学习的能力，她是一个人类的……复制品，她的“提高”也只能是进一步去接近人类的方向。

        而现在，怎么才能让伊娃更像一个真正的人类呢？